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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一經歷過，但仍然絲毫沒有頭緒。
崔夢已經穿上了衣服，她把匕首插回小腿上的刀鞘裡，面無表情地說：&ldo;我不相信他的話。他是同門社的叛徒，自然會用謊言蠱惑我們，讓我們懷疑組織和領袖。&rdo;
我說：&ldo;可是，他一個將死的人，有必要說這麼多謊言嗎?&rdo;
&ldo;人心難測。&rdo;崔夢冷冷地看著我說，&ldo;你還記得同門社的綱領嗎?&rdo;
&ldo;進化，覺醒，消滅主創程式，實現人類自由……&rdo;我喃喃地說道，&ldo;不過，真的是這樣子的嗎?&rdo;
&ldo;怎麼!&rdo;崔夢厲聲道，&ldo;難道你也開始懷疑組織和領袖了嗎!&rdo;
&ldo;不，我不是……&rdo;我搖著頭喃喃自語，腦袋裡一片混亂。
接下來便是沉默，除了篝火燃燒時發出的輕微的&ldo;噼啪&rdo;聲，和夜風吹過山谷時的呼嘯聲，便是死一般的沉默。三個坐著相對無言的人，一個在死亡線上昏迷的人，一點一點地耗費著時間。
半夜的時候，我被凍醒了，睜開眼睛，隱約看到崔夢在沈二營的旁邊靜靜地坐著。
我裹緊衣服，慢慢地走了過去。大鵬的鼾聲正在有節奏地連綿不盡，篝火也已經熄滅，只剩下一點未燃盡的餘灰在風裡閃爍。
&ldo;咋了?&rdo;我輕聲問道。
&ldo;斷氣了。&rdo;崔夢把目光從沈二營身上挪開，移到我的臉上，裡麵包含著憐憫的悲哀，&ldo;身子都已經涼了。長青，我們的任務失敗了。&rdo;
我蹲下去，看著她說：&ldo;人總會死的。最起碼我們還活著。&rdo;
崔夢看著我，眼睛裡忽然泛出了淚光：&ldo;長青，你說，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rdo;
&ldo;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會選擇跟你在一起。&rdo;我把崔夢抱進了懷裡，輕輕撫摸著她的短髮，喃喃地說，&ldo;不管這個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這個念頭，永遠不會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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