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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學究和魏先生二人興奮的走了。
當然,是帶著胡言讀朱熹的《論語集註》筆記走的。
在吳學究二人眼裡,這是胡言對聖人大不敬的證據;可在胡言眼裡,這只是學術研究。
總不能說你朱熹說是就是,別人還不能提點不同的見解吧。
後世那些公知不是一再強調:咱們大宋是言論自由的時代嗎!
沒過太久,縣學那邊就傳來了吳學究等與史康的對話。
“主簿大人,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等終於抓到那廝的把柄了!”
“是啊主簿大人,那廝居然敢對聖人大不敬,曲解聖人之意。”
吳學究和魏先生的聲音裡,各自表達著欣喜和憤慨。
史康接過吳學究遞過來的一疊紙,一張張翻看;
他時而皺起眉毛,時而搖頭。
“這怕是起不了太大的用處,我朝可從沒有以言罪人的先例啊。”
“那大人的意思是,我等白白辛苦了?”
吳學究的話裡透著失望。
“也不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先前薜縣令還警告本官,教本官不得為難這廝;現在有了這份東西,本官倒是可以與他爭上一爭,藉著機會把那廝趕去掃地守門。”
吳學究和魏先生聽了齊聲叫“好”;
“大人,只要把這廝發配去做了門子,他在這赤城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接下來便是三人得意的狂笑。
胡言心裡一萬個泥馬飛奔過去,暗道:你要給哥套上小鞋,哥大不了不幹了。
他盤算著自己的家底:下洋那邊肥皂香皂日產近六萬塊,玻璃也出來了,就是次品太多。老薜又弄來白酒的批文,這生錢的生意會越來越多。那哥還缺縣學這點俸祿嗎?
扯了張紙,胡言提筆就開始寫辭職信。
哥可以走,但絕不會低頭走;我主動辭職總可以吧!
這時縣衙那邊傳來了老薜的聲音:“這有什麼?不過是他學習聖人論語的心得罷了。本縣也聽他說過,還頗有些見地,沒什麼不對啊!”
“大人,下官以為這是謬論。”
“官家早在嘉泰年間,就號令天下文士以朱公為尊,朱公的《論語集註》已是天下讀書人必讀的寶典。他居然指責朱公僅憑片言隻語來解讀論語,這不是詆譭又是什麼?”
“朱熹的觀點就一定都對?難道他放的屁都是香的?”
“你,你們這是沆瀣一氣,會招致天下讀書人的共伐!”
史康顯然氣得不輕。
“你我在此爭論誰對誰錯沒有意義。依本縣之意,不若將全縣的名士大儒召集來,就在縣學進行一次公開辯論,以定對錯;史主簿意下如何?”
胡言聽了會心的一笑,將辭職信暫時收了起來。
公開辯論可是打響名頭擴大影響力的好機會。自己只是跟老薜提了一嘴,說朱熹為何能在人才遍地走的大宋獨佔鰲頭,正是透過四下與人公開辯論的方式產生影響。沒想到老薜記在了心上,給自己創造了這麼一個機會。
胡言認為:憑著自己與這個時代之人的資訊差,他想不贏都難。
短暫的沉默後,史康說道:“就依大人之意。”
接著說:“若是胡言這廝輸了,下官便將他趕去為縣學守門,大人沒有意見吧?”
薜縣令一笑:“可。只是若是他贏了,這縣學之事主簿你也不必操心了;教育是正民風的根本,本縣主政一方,當親手來抓!”
史康一愣,心道:姓薜的這是想把自己的許可權一點點剝了去,自己丟了稅賦權,再失了縣學學長的位置,也就剩下了縣裡日常公務那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