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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派趙三帶著人在下洋建了工棚制皂,並不是為了應對這次危機;
選擇下洋是因為那裡離臨海縣夠近,可以解決原料問題,也方便以後把觸角伸到台州。
他想建一個商業帝國,沒想到卻解了天台官商勾結,針對歸正村人的陰謀。
當歸正人的車隊浩浩蕩蕩自應臺門入城時,周八錢和其他幾家的掌櫃,早就候在了縣衙門前的開闊地上;
他們當然不會傻兮兮的立正等候那幫歸正人,而是擺了張條桌,沏上茶水,悠閒地聊著天。
“周兄,你確定他們交不齊貨?”一個掌櫃的不放心地問。
周八錢抿了一口茶,自信滿滿地說道:“老侯,你放一百個心;他們的鍋叫人砸了,派人來城裡買鍋,也沒人肯賣給他們;你說他們怎麼去補齊那剩下的一萬塊皂?”
“那就是說,他們生產出來的那近八萬塊肥皂,就純粹是白送咱們,還要倒欠咱們二千多兩銀子?”坐另一邊的李掌櫃,眼睛裡放著光接過話。
周八錢微笑著點點頭:“那是自然,文書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到時,他們給不出二千兩銀子,就只好拿制皂的秘方來抵了!”
說到秘方,周八錢就似乎見到白花花的銀子,在往自家的庫房流。
這時,侯掌櫃又憂心忡忡地說道。“只是咱們這手段也過了點;私改合契,可是犯了生意場的大忌啊!”
“老侯,他們可是歸正人,跟歸正人往來,用得著守生意場上的規矩麼?”周八錢不以為然的斜了侯掌櫃一眼。
“話是這麼說,可若是逼急了他們,鬧將起來可如何是好?”
周八錢聽侯掌櫃這麼一說,就笑了;
“老侯,這就是為什麼我要選縣衙門前這片空地上,來進行交易的原因了。”
他得意地補充道:“史主簿可是許下話來,衙門裡要為咱們這次交易主持公道!”
幾人聽到說史主簿到時要親臨,一顆心就安了下來;
在天台縣,史主簿雖然只排在第二位,可他的話比知縣大人和縣尉都管用;
要知道,史主簿在天台可是土生土長,而現任知縣才來天台不過兩個月。
又閒聊了一會,就見自東邊來了長長一溜的車隊。
望著這一溜的車隊,周八錢的嘴角就浮出一絲冷笑;
這幫歸正人還真有膽,貨物都湊不齊,也敢來;
鄭屠怕是有著小心思,恐怕在驗過貨後,就會以合契日期與此前說的不符為由頭,進行糾纏。
可白紙黑字,衙門裡認,他又能奈我何?
想到鄭屠到時吃癟的樣子,周八錢就不知有多開心。
“周掌櫃,你們倒是挺守時啊!”
車流前的一個年輕人,大聲與周八錢打著招呼,快步行了過來;
周八錢翻了個白眼,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一個嘴邊連毛都沒長齊的書生,哪裡配跟他一個大掌櫃的說話。
周八錢不想理會那年輕的書生;
可那年輕書生卻不知趣,硬是厚著臉皮,大搖大擺來到眾位掌櫃的身前。
“這是誰啊?”李掌櫃不悅的問周八錢;
年輕書生太沒禮貌,這引起了他的反感。
“縣學那位胡先生,鄭大官人的女婿,只是還沒行三媒六證!”
聽周八錢這樣一說,李掌櫃幾人就爆出一陣輕笑;
“原來是縣學那位白字先生,我等可是聽人說過;哈哈,哈哈哈---”
此時,縣衙門前的廣場早已經聚了不少的觀眾;
這時代就是這樣,沒什麼娛樂,只要哪人多,大家就往哪湊。
周八錢和幾位掌櫃的聲音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