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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門子在縣學做了十數年的門子,從來都是低聲下氣。
過去他只在夢裡,對縣學的先生和那些富貴人家的子弟硬氣過;而現在有人撐腰,給他個機會硬氣一次,他還真想試試。
他心道:這白字先生本就在這裡不討喜,又有主簿老爺不待見他,自己就算踩上一腳也不礙事不是。
更何況,這廝還得罪了自己的相好潘氏,有了今天這一出,日後也好拿到潘氏面前說說,也能討點好處。
眼見胡言牽了老劉頭的大孫要進門了,他就壯著膽子大聲喝道:
“幹啥呢?你拿這麼大塊板子到縣學做什麼?”
胡言斜了他一眼,也不搭理他,拉著劉寶兒要繼續走;
老門子見對方沒有反擊,一下長了膽氣。他跨了兩步攔住去路,大喝道:
“給我將板子放下!”
咦,這是給臉不要臉了?
胡言停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老門子。
老門子有恃無恐,他瞪著眼睛:“看什麼看,沒聽見我問話嗎?你是不是耳朵不好使?”
臥靠,難道我來的不是大宋朝?未必這是某高校的保安?
“你是縣學的門子?”
門子一仰頭,答道:“正是!”
胡言抬手一指自己;
“那我是誰?”
“白字先生,縣學沒誰不知道!”
“呵呵,呵呵呵!”
胡言怒極,只能呵呵幾聲。
他忍住想踹門子一腳的衝動,身子一側,想要繞過門子繼續往裡走。
門子卻伸手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袖子,大專聲嚷嚷道:
“小老二說你這板子不能進,就不能進!”
就聽“刺啦”的一聲響,胡言的袖子叫他一用力,扯落了一片下來。
臥靠,是誰給你的膽,敢如此對哥無禮!
這身衣服,可是大妹花大價錢給自己買的,老劉頭的兒媳都說了,一隻袖子值一貫錢呢!
胡言忍無可忍,腳一勾老門子的小腿,上身往他胸前一靠,老門子“哎喲”叫了一聲,就向後摔倒在地上。
“見你一把年紀了,給臉你還真不要是吧?”
胡言冷冷注視著倒地的門子,看他還能使出什麼招數來。
老門子摔得不輕,但他常年勞作,也不至於摔一跤就身子骨散了架;
他突然掙扎著爬起來,一把就抱住了胡言的腳,嘶聲喊道:“白字先生打人了,白字先生欺負小老兒年老,打人了!”
聽到喊叫聲,藏身在拐角處的吳學究三人就衝了出來;
他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而路上的行人和縣學的學生以及先生們,也來了精神,都奔過來看熱鬧。
片刻功夫,縣學大門這裡,就裡三圈外三圈,擠滿了人。
“是小胡先生,他怎麼連老門子也打?”
“老門子若大年紀了,他也下得去手!”
“老門子在縣學對大夥一向恭敬,這廝是發了什麼瘋癲,居然打他?”
“這廝的品質一向惡劣,什麼不端之事做不出來!”
“他這是喪心病狂了,以為有縣令大人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吳學究三人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一時之間,聲討胡言的聲音,在縣學人等和路人的嘴裡,不斷湧出。
而劉寶兒也被這聲勢嚇傻了,縮在胡言身邊。一時竟然忘了去替胡言辯解。
老門子是個戲精,眼見吳學究三人來聲援,而圍觀的眾人也都向著他說話,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道:
“這胡先生端的是兇狠,他進了門來,不分青紅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