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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押司為在胡家吃癟生了半旬的悶氣。
這不怪他氣量小,實在是因為這回的面子落得太窩囊。
在鄭屠那不識禮數的渾人面前吃虧也就罷了,胡言算個什麼東西?他可是縣學裡有了名的白字先生,縣學和衙門裡的人,哪個人不笑話他。可就是這麼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居然讓他在學問上,在氣勢上吃了虧。
姓馬的那潑皮,現在去抱王縣尉的粗腿了,對他不冷不熱;
李二那小子聽說被趙三痛打了一頓,逃去了鄉下;一時之間,他連個能支使的人都找不到了。
這幾日他沒少見衙門裡的同僚湊在一起咬舌頭,只要見他過來,便住了嘴,還嘴角掛著頗有意味的笑與他打招呼。
泥馬,當丁爺不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幸災樂禍的小心思嗎!
丁押司儘管不露聲色,可心裡暗自決定:不把這個場子找回來,自己就白做了一回人。
從哪裡下手呢?
丁押司思謀了有一整天,他決定從鄭家的肥皂生意下手。
你不是想靠著這玩意發家嗎,我斷了你這門生意的渠道,叫你一家跪著來求我。
想到得意之處,丁押司不覺陰笑了起來。
他來到周家鋪子,這家可是赤城裡生意做得最大的商鋪。
商鋪掌櫃周八錢正躺在店鋪裡間的床上,聽到小二說丁押司來了,就一個翻身,圓滾滾的身子像個皮球一樣彈射了出來。
“丁爺,您怎麼得了空光顧周某的鋪子?”
他寒喧著將丁押司讓到裡間,又要小二去燒茶。
丁押司眯起眼來看向周八錢:“八錢兄弟,哥哥待你如何?”
周八錢愣了一下,堆上笑臉說:“丁爺你待周某就像是親兄弟,有什麼吩咐儘管說,但凡周某能辦到的,一定全力去辦。”
“好!”丁押司將身前的小几重重一拍,就將自己的來意說了。
周八錢皺起眉頭,躊躇了好半晌才說道:“丁爺,這事你若是早說個七八天還能辦,現在卻是不成了。”
“為何?”丁押司的臉沉了下來。
周八錢不敢得罪他,自己偷漏稅可全指望著丁押司。就實話實說道:
“現在他的肥皂名頭打響了,不要說是我們赤城這裡,便是台州府,紹興府和臨安那邊都知道了;大家都在為他家供貨少而發愁,何談聯手拒進他的貨物。”
“除非丁爺叫衙門裡的人,將那外地商人的來路阻斷了,這事才辦得成!”
聽周八錢這樣一說,丁押司知道這條路走不通了。
阻斷州府和臨安來的商人?不要說他沒這個膽,就是史主薄也不敢;要知道這些商人的背後,可都有各地官面上的人物為他們站臺,小小天台縣還惹不起。
他失望的起身正想走,就聽也要起身相送的周八錢說道:“丁爺,若是能逼著他家把制皂的方子交出來,他家的貨自然就銷不動了。”
丁押司聞言止住腳步,一臉欣喜問道:“兄弟你可有法子?”
周八錢眼珠子轉了幾轉,說道:“對他家這門生意不能硬奪,那樣會激起歸正村的民變;咱們得從生意上著手。”
然後將嘴湊到丁押司耳邊,嘀咕了幾句;
就見丁押司聽得滿臉喜色,拍著胸脯說道:“衙門這邊你儘管放心,有丁某和主薄大人為你撐腰;只是你行這計謀,卻要避著姓胡的那廝,免得被他瞧破。”
周八錢獻上媚笑道:“丁爺放心,小人省得。”
安排好給鄭家挖坑的事,丁押司想著時間還早,就往韓小娘子家去。
說起來他已經有好幾天沒見著韓小娘子了。自在胡言手裡吃了癟之後,韓小娘子便不再肯相迎,任他和韓媒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