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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八錢說他的背後還有人指使,教史主簿和丁押司心裡就不淡定了。
史主簿腦瓜子飛速的旋轉,想著種種應對之策;最後都歸結為一句話,死不承認。
反正自己並沒有直接與周八錢接觸,只要丁不分不來指認,任誰都拿自己沒轍。
所以,現在丁不分就是掐斷線索的關鍵了。
他伸出腳,在丁不分的腳背上踩了一下;
丁不分身上一哆嗦,轉過臉看了主簿大人一眼,就心領神會了。
他輕嗯了一聲,在心裡嘆了口氣,暗道:完了,以後的前程就只能靠著主簿大人了;只盼著主簿大人能早日主政天台縣,否則自己在天台便永無出頭之日!
這邊的周八錢可沒停頓,他的手一指丁押司,叫道:“小人也是受丁押司的指使,才做出了這不齒之事來。”
“丁押司前些時在胡先生手上吃了虧,一心想報復,就找到周某設下了這計策。現在他想置身事外,周某可擔不起這個重罪。”
他不敢把史主簿扯進來,可不代表他不敢丁押司扯進來;只要把丁押司定個背後主使,薜縣令對他的處罰多少會輕一些。
丁不分見周八錢果真咬到了自己身上,就將眼一閉,邁出幾步便跪了下來。
“周掌櫃的說得不錯,這事從頭至尾都是小人指使,不關其他人的事;大人要如何責罰,儘管對著丁某來,丁某不敢有半句怨言。”
他很光棍,心想左右是躲不過去了,乾脆就一力承擔了事。
“果真是你在背後裝神弄鬼。”薜縣令冷冷一笑,吩咐道:“左右衙役,速將丁不分拿下!”
一眾衙役你看我,我看你,又都瞧了史主簿一眼;
只是史主簿抿著嘴一言不發,眾衙役無奈之下,就發了一聲喊,以影視裡的慢動作,上前將丁不分按住。
胡言冷冷望著那些衙役,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他可是聽到一位衙役小聲對丁押司說:丁爺,對不住了,若是大老爺要對你施刑,兄弟們會輕點下手,專打你屁股上肉厚之處。
《宋刑統-鬥訟律》規定:構陷他人虛、實數罪,採相抵原則。
也就是說,丁不分、周八錢等人惡意篡改文書契,意圖謀奪他人財產,就要承擔反坐之罪。
周、李、侯等八家商鋪,除了要按文書契支付交易的銀兩外,另外還要額外賠付鄭屠貨物一倍價值的銀兩。
聽到薜知縣的判決,那幾家掌櫃臉色鐵青,狠狠地瞪了周八錢一眼。
而周八錢則偷看了史康一眼,便又垂下頭默然不語。
身為主犯,丁不分被衙門除名永不錄用;他除了判杖責三十,還要下牢拘押一年。
周八錢同罪,他不僅僅要罰銀,要被判杖責三十,也要拘押三個月。
只是他這三個月可以用錢來贖,只要錢到位了,就可以在自家鋪子裡服刑。
潘氏和李二毀人名聲,被決竹蓖十五,押下本廂,掃街半月;
牙人協助作假,被決竹蓖二十,戴枷示眾三日,並取消了牙人資格。
大宋朝斷案很講究,不是一個人說了算,要集體決策;判決文書上必須自縣令到典史,一一署名。
史康鐵青著臉在判決文書上籤了字,然後轉遞給了縣尉;縣尉迅速簽了,又轉給專管刑獄的典史。
眼見眾官吏一一簽下名字,這丁不分、周八錢幾人的罪名就成立了。
史康很不甘心,他恨恨地簽下名字後,冷冷說了一聲:往州府解稅也只剩下三個多月了,今年的稅收可差了不少,薜大人就沒考慮個一二嗎?
薜縣令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史主簿你分管著縣上稅收的事宜,這事本官也只好指望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