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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而被門刮擦到的臉開始隱隱作痛,有些僵硬地開口道:“上大學了,聯絡少了不少。”
胡老師點頭稱是,又重新擰著眉訓旁邊的學生。
周圍嘈雜的白噪音,讓曲年微微失神。
聯絡哪裡是少了不少,是根本沒了,從那天晚上開始。
高考成績下來他知道瀋州考的很好,原本打算打個電話過去,結果一不留神手機掉下水道了,心煩意亂索性就回老家待了半個月,開學回來一切又變回了原樣,就是少了瀋州。
不過也挺好的,他沒來學校鬧就算給他臉了。
“老師?老師!”
“啊——”曲年回過神,眼睛亂轉了幾下,然後視線又重新定格在眼前的男生身上。
一雙神情稍微恍惚點就會認錯的睡鳳眼裡滿是不解,偏著頭伸手在曲年面前揮了揮道:“老師,還講作文嗎?”
“講。”曲年垂下了眼。
這個男生叫鄧嘉朗,他新帶的高三學生。
開學他剛走進班級的時候就愣住了。
太巧了,相同的位置,相似的身形,回過頭看著他的那雙眼,讓他心狠狠地跳了幾下,手上的書鬆了又緊,半晌才站上講臺上課。
不是,但很像。
不過鄧嘉朗和瀋州雖然長相有幾分相似,但是成績卻大相徑庭,要是說他之前留瀋州為了私心,那他經常留鄧嘉朗就完全為了業績。
班級平均分都被他拉低了好幾分,常年墊底的語文成績讓曲年不得不課上課後的給他開小灶。
語文太枯燥鄧嘉朗容易走神,經常側著臉望著樓下的樹走神,曲年這時候也會呆呆地走神,然後迅速低頭。
樓下的二胖端午節賣粽子,中秋節賣月餅,漸漸地像熟識瀋州一樣開始熟識了鄧嘉朗。
又過了一段時間,下午曲年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老師的桌子上都擺著花,才意識到原來是教師節到了。
教了好幾年的書了,差不多已經免疫了,他笑了一下就坐下繼續辦公了。
還沒改幾份作業,外面就傳來了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夾雜著笑和鬧。他有些疑惑,笑聲漸近已經到門口的時候他抬起頭,和一個人直直地對上,腦子裡嗡的一聲響。
辦公室的老師們還在笑,慰問了幾句才想起什麼般地對角落裡的人喊道:“曲老師,快看看誰來了呀,哎呦,還給咱們帶了花。”
瀋州禮貌地笑著,把手裡的康乃馨一束束地放在各科老師的桌子上,然後雙手空空地站在已經雙目呆滯的人面前輕輕地說:“曲老師好。”
曲年根本就沒注意到花,此刻的腦子一片漿糊,不知道瀋州現在回來做什麼,舉報他?
他還沒來的及開口,門口一句清亮的報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鄧嘉朗跑了過來舉了一束百合花遞到曲年的面前陽光爽朗地說道:“曲老師節日快樂,這是我特意給你挑的,多謝你這些天的幫助。”
胡老師對瀋州打趣道:“曲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熱心,你走之後,鄧嘉朗就接了你的班了,天天跟在曲老師後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