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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
曲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坦蕩的把愛這個字說出口,中國人的感情總是內斂,而農村人也格外不擅長表達愛。
於是他抱著期待抱著痛苦抱著落寞,一點一點醞釀,慢慢勸自己都已經多大了不要糾結這些酸倒牙的東西,他以為自己已經快不在乎了,但今天見到李秀春聽見她說的話之後他發現不是這樣的。
愛不能比較,可愛不能不比較。
李秀春可能是愛他的,但李秀春必定是愛曲聿遠的,每當曲年抱著那一點點沾沾自喜的時候,就會發現李秀春給他的和曲聿遠比起來有多麼的相形見拙。
他抱著最後一點希冀過來,此刻算是徹底死心了。
怪李秀春,怪曲聿遠,折騰來折騰去,曲年是真的累了,也是不想再期待下去了。
“噔噔噔”
休息室的門象徵性地被敲了幾聲後,就開啟了,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他已經疲憊到沒有其他的心思注意這裡奇怪的氛圍,只是說:
“病人的情況不太好,目前還在昏迷,至於腿,如果後期恢復的好,應該不影響行走,你們現在可以去看一看他。”
他說的委婉,在場的人卻懂他的意思。
李秀春幾乎是立馬就要衝出去,但忽然轉頭看了一眼曲年,哭泣道:“年年,媽媽不是那個意思,但是小遠現在——”
“媽媽,你去吧。”
曲年分的清輕重緩急,他的情緒也不是此刻才有、才爆發的,理解但也不會再原諒了。
外面一點點的太陽已經升起,早餐店的門口也開始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他並沒有和李秀春一起過去,而是逆著人群尋著之前來的路,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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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就是市集,花店開著門,開始打理花束。曲年坐到門口的那條長椅上,看著路上逐漸多起來的人群,然後身邊又坐過來一個人,給他遞過來一杯熱豆漿。
曲年接了過來卻沒喝只是握在手裡。
“喝幾口墊墊。”
“好像每次我家有事你都在旁邊。”曲年扭頭看著旁邊的人開口道。
瀋州不知道怎麼接話。
曲年靠在長椅上開口道:“上次還沒來得及問你,既然當時你知道u盤在牛奶箱裡,為什麼沒當成律師,你媽又變卦了?”
“沒有。”瀋州和他並肩靠在一起低聲道:“那個u盤你拿不拿走我都沒打算再當律師了。”
“為什麼?”
瀋州沒直說原因而是舉了個例子:“如果你現在和我回去,沒有人再敢找你麻煩,我媽也不可以。”
時隔多日,分開又相聚,之前沒說開的話、沒解開的誤會終於在這一刻有了機會說出口。
那個u盤其實理性上來說瀋州是希望曲年拿走的,這樣鄒映就會放心不會再找曲年麻煩,他也可以全身心的去競爭,用最短的時間。
但同樣,人都是情感動物,從感性的角度瀋州又不希望,所以當時他早上下意識起來給曲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