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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rdo;
&ldo;我問的不是這個。&rdo;
司機的下巴肌肉緊縮又放鬆:&ldo;已經是陳年往事了。&rdo;
&ldo;嗯,&rdo;哈利看著他,&ldo;每個人都有過去,但這不代表我們可以用空彈匣害同事身陷危險。&rdo;
&ldo;你說得對。&rdo;司機丟掉抽到一半的煙,香菸發出噝的一聲,隱沒在新雪之中,他深深吸了口氣,&ldo;你不會惹上麻煩的,霍勒,我會確認你的報告是正確的。&rdo;
哈利變換站姿,看著手中的香菸。他估計這名司機年約五十,很少有人到了這個年紀還在執行警車巡邏勤務。&ldo;陳年往事,會是我喜歡聽的那種嗎?&rdo;
&ldo;你一定聽過。&rdo;
&ldo;嗯,跟小孩有關?&rdo;
&ldo;二十二歲,沒有前科。&rdo;
&ldo;死了?&rdo;
&ldo;胸部以下癱瘓,我瞄準他的腹部,但子彈直接射穿。&rdo;
院子裡的老人咳了幾聲,哈利循聲望去,看見老人用兩根火柴夾著一根煙。
年輕警察依然坐在櫃檯椅子上,接受同事的安慰。哈利側了側頭,請安慰他的同事離去,自己蹲了下來。
&ldo;創傷諮詢不會有用的,&rdo;哈利對面無血色的年輕警察說,&ldo;自己振作起來。&rdo;
&ldo;什麼?&rdo;
&ldo;你害怕是因為你以為自己去鬼門關前走了一遭,但其實沒有,他根本沒有瞄準你,他瞄準的是警車。&rdo;
&ldo;什麼?&rdo;那兔崽子用同樣平淡的語調說。
&ldo;這傢伙是行家,他知道對警察開槍是絕對沒有希望逃脫的,所以他開那槍只是為了嚇唬你。&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他也沒對我開槍。你只要這樣告訴自己,就可以安心入睡,不用去找心理醫生,還有人更需要他們。&rdo;哈利起身時膝蓋發出咔啦一聲,&ldo;還有,級別比你高的警官照理說都比你聰明,所以下次請服從命令,好嗎?&rdo;
他的心臟猛烈跳動,猶如被追捕的獵物一般。一陣風吹來,把吊在細電線上的路燈吹得左搖右晃,他的影子也在人行道上跳起舞來。他希望邁出更大的步子,但冰面光滑,只能儘量踩穩步伐。
一定是在旅社辦公室打回薩格勒布的那通電話暴露了他的行蹤,而且警察竟來得如此之快!因此他不能再打電話回去了。他聽見後方有車子接近,強迫自己不回頭,只能仔細聆聽。那輛車並未剎車,而是開了過去。隨之而來的一陣風捲起細小的雪花,噴在他頸部未被藍色外套覆蓋的地方。警方已看見他身穿這件藍色外套,這表示他不再是隱形的。他考慮過丟棄這件外套,但只穿一件襯衫不僅可疑,還會被凍死。他看了看錶,現在距離這座城市醒來、可供躲避的餐廳和商店開始營業還有好幾個小時,這段時間他必須先找個可以保暖和休息躲避的地方,等待天明。
他經過一棟畫滿塗鴉的黃色髒屋子,目光被上面畫的一個詞吸引過去:vestbredden。這是不是&ldo;西岸&rdo;的意思?前方街上有個男子在一扇門前彎下腰,遠遠看去像是把額頭抵在門上,再走近就看見,原來男子正在按門鈴。
他駐足等待,也許這是得救的機會。
門鈴上方的對講機吱吱作響,傳出說話聲。男子直起身子,搖搖晃晃,對著對講機憤怒吼叫,因爛醉而發紅的肌膚垂掛在臉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