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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學生不知確切訊息,但從一連串舊事也不難推測、王氏在軍中的勢力恐怕不小,這是根本、也應當是聖上和國公爺最在意的部分,在此事上、這二人應當能提供些有用的資訊,”儘管言辭中僅是‘推測’和‘應當’,但齊子彥的語氣穩重、顯出幾分底氣和把握。 “對於王氏在商業錢財上的佈置,除了京城鬧大的李方之事、牽扯戶部侍郎中梁大人、可以作為開啟戶部的一道口子,還有王氏屢次動用的弓弩和山匪、實為豢養的私兵,可以一查。王綺竹和我下屬的羅氏家主、對王氏在慶州的佈局也抓住了些線索。” “至於閔氏...”齊子彥頓了一下、對閔氏他也沒查實什麼有用之事,之前還在猶豫一些模糊的資訊是否要說,現在看來、只能把所有可能派上用場的都拿出來、才能搏一搏了! “閔氏,除了秦朗大哥這些年收集到的一些證據外,學生未能查實重要又可利用的情報。但聽阿九和秦朗大哥說起過,薊州大戰之前,邊境軍剛進行了一番大的輪駐。輪駐調來薊州的、大部分是原本的涼州軍,薊州大戰爆發得突然,涼州的軍士也沒能倖免,死傷慘重。” “這就是學生目前能蒐集到的全部有用之人、之事了,”齊子彥鄭重地扣下頭,“子彥知道,以王氏在氏族派中的積威、以閔氏隱蔽的實力,這些或許不足以一定乾坤,但總是有希望開闢出新的可能的,懇請國公爺與聖上能夠考慮。謀劃新的棋局必然困難重重,但若是有一線可能、保眾多百姓不因捲入權勢爭鬥而枉死,子彥都願一試!” 柳元培看了俯首在地的齊子彥好一會兒,才不明喜怒地說道。 “你可知,就算聖上和我不願發生內亂,但只要一動王氏,此事就不是我們能一手掌握的。” 這話讓齊子彥一驚,還來不及深思其意,就聽一聲嘆息。 “你倒是挺會給人出難題,但是你的誠意我明白了。此事,我會力薦聖上。” 齊子彥猛地抬頭,看到的是柳元培有些滿意的笑容、和柳元青隱隱的驕傲。 “事情也應了你了,起來吧。”柳元青上前拉了他一把,拍拍他的肩,“還成,不給老師我丟臉。剛才我還想著、你要是丟臉丟到我哥面前,我就先抽你一頓。” 柳元培對弟弟的調笑露出略帶頭疼的喜愛,轉而對齊子彥道。 “子彥,你說得沒錯,你帶來的這些、雖不足以功成,但也確實有一試的價值了。”柳元培搖頭嘆息,“看來是這些年、兩派之間對立過甚,反而忽略了其中可能存在的複雜變數、讓有意之人也無法靠近,如今、倒是紛紛被你挖出來了。” “但我希望你心中清楚,聖上也並非只重權勢、不顧小民之人。這些年政務上的屢屢受限、困難重重,旁人是看不到這份艱難的。” 柳元培越是欣賞齊子彥、就越是要提醒他,他這份為百姓著想之心固然珍貴、但不可以此為傲輕視其他人權衡的考量,否則他的路是走不遠的。 “子彥明白,”光是如何與柳國公說出此事、已是讓他費盡心思,他也多少明白了政務之複雜與難處,“雖然子彥現在還知之甚少,但絕不會變成因無知反而自傲之人。” 柳元培還算滿意,“今日你先回去吧,後續的安排我請示過聖上後、會給你傳信。聖上和我何嘗不想找一條皆大歡喜之路,只是正如我剛才所說,此事就算是聖上願意、也無法一手掌握,具體如何、還要仔細思量。” “秦朗心有顧慮,看在秦棘的份上,不來拜見我就罷了,但若是聖上要見他,你們也要知道分寸,別讓聖上難做。” “是,子彥明白。”柳國公應下此事,齊子彥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連吐息都輕快了幾分,“勞煩國公爺和老師了,子彥先告退。” 齊子彥走後,柳元青和柳元培又續上了一盞新茶。 “此事,難辦嗎?”有些情況柳元青也未必清楚,但他了解他的兄長。 “難辦的不是聖上,而是聖上也難辦。”柳元培嘆息,“但你這個學生帶來的,確實是十年不遇的絕佳時機和條件,是該盡力一搏了。” 柳元青點點頭、欲言又止,柳元培失笑,“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