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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曹駿本就是信任的,也正是因為知道且欣賞阿九的人品,否則他一個都混不到主子身邊的人是萬不會開口的,畢竟說多錯多。 只能說面對著阿九,有些事他終究是不忍心。 “京城有些風氣...尤其是貴族主子之間,把下面的人當玩物的不少,”曹駿乾咳了下掩飾尷尬,“有時候會對摺辱曾經高高在上的男人,有特別的興趣。” 要不是曹駿把臉都憋紅了,阿九還一時想不到這‘折辱’指的是什麼。他的臉也熱起來,還盡力維持著一本正經的神色。 “我做貼身侍衛也幾個月了,並沒有這樣的事。” “那就好,我看主子也不像是那樣的人,只是經常往來的幾位公子裡...”曹駿突然嗤笑出聲,“其實提醒了也沒什麼用,你這個身份也就能求個活命,其他的還不是主子想怎樣就怎樣。就算是我們這樣沒入賤籍的普通下人,在貴主子的眼裡也只是爛命一條罷了。” 曹駿的神情透著幾分荒涼,阿九想著對方冒大不韙的提醒,覺得總該回饋一二。 “若是遇上了事就跟我說,我畢竟在主子面前行走,總能試著求主子相助。” 曹駿是真有點驚訝,他和阿九的關係說不上多親近,互有欣賞也互相防備,看來今天一時不忍的提醒倒是結了善緣,讓他忍不住咧嘴笑了。 “我沒事,我可比你機靈多了。就是相識的範大人家的護衛,在外頭辦事的時候被一群少爺們故意挑事磋磨,人廢了,也不知道命能不能保住。” 這種兔死狐悲的心態阿九很是熟悉,也沒什麼能安慰的,只點點頭。 曹駿把茶水飲盡,站起身來。 “也沒什麼可多說的,都機靈點,爭取各自安好吧。” 送完曹駿,阿九站回到書房門口,屋裡已經點上了燈,元寶的身影映在門上。 “進來吧,”主子的招呼隨著元寶出了門,阿九進來的影子讓書桌邊緣暗了一塊,“已經送曹總管出去了?” “是。”阿九看著齊子彥專注在檔案上的側臉,絲毫不帶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凌厲,卻在抬頭看向自己的一瞬間柔和下來,這樣微小的變化極容易忽略,可一旦注意到就格外打動人心。 “你們關係不錯?” “尚可。” 齊子彥笑了下,“不用這麼小心,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 “不是小心,確實關係一般,不算親近,”阿九多解釋了些,“能力上還算互相欣賞,才偶爾聊幾句。” 齊子彥想了想,笑意淡了點,“阿九也覺得曹總管能力不錯,有沒有好奇過我為什麼不重用他?” 阿九沒否認,他確實有幾分好奇,尤其是相較於洛谷、曹駿應該更圓滑善用。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在我,以我在京城的身份地位,不適合擁有太優秀的護衛隊,”齊子彥取下燈罩,將一張紙放入燭火,火苗的亮光蔓延開,卻好像更加重了他身上的陰影,愈發看不清神情,“第二個在他,曹總管是京城人士,對京城和權貴太熟悉,也太敬畏。” 太熟悉、太敬畏就會有高低衡量,就容易曲折、容易背叛。 這是齊子彥很少向阿九展示的一面,敏銳多思、工於心計,對權貴間的遊戲瞭如指掌,僅僅露出一點就能看出是個厲害人物,難怪就算身份尷尬,也讓曹駿這樣的人心懷敬畏和忌憚。 阿九也難免有壓迫感,老實說,他從來不善應對這樣的人,大多時候都敬而遠之,即便如此也難避免成為別人手中的棋子,否則以他當初的軍功可不止是個地方小將軍的官職。 對於阿九的靜默,齊子彥扯開一個淡笑,“阿九很少接觸這些,不習慣吧?我這個出身倒是習以為常了。” 齊子彥對阿九的曾經瞭解得很細緻,知道他從出生就吃了氏族高門的苦,後來所在的邊防軍也多次受州府刁難,最後更是因為朝中派系爭鬥而承擔統領萬兵之責、卻只得封從四品宣威將軍,受上級文官鉗制,深受權謀算計的傾軋。即便如此,阿九也從未試圖融入權貴階層,不只是地方的、連京城勳貴遞上的橄欖枝也一併拒絕了,為此付出了被吞沒軍功的代價。 阿九雖然能為出頭搏命,卻不是重權欲的人,雖然為官,卻是民本思維,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