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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陳笑眯眯道，「這個你們得問陸諶同學，我沒有辦法替他做主。」

「我們去問……陸神怎麼可能同意。」

他們在底下竊竊私語，不停地朝最後一排看，曲樂沅聽了一耳朵並不關注，他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諶，知道元旦晚會陸諶可能要代表他們這一級上去演講。

他時不時地瞟一眼陸諶，眼珠轉向陸諶身上的校服，上下打量著，一看就沒打什麼好主意。

「諶哥，元旦晚會的時候，你要上去演講嗎？」

陸諶，「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你去年上去了嗎？」

曲樂沅問完，空氣彷彿安靜了一瞬，他眼皮子跳了跳，才想起來，去年上沒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完蛋了，這次可太明顯了，陸諶不會看出來什麼吧？

然而陸諶只是折草稿紙的手頓了一下，垂著眼道，「上了。」

曲樂沅鬆了口氣，又對陸諶道，「諶哥，我忘了，那今年肯定還是你。」

「你每天好忙啊，」曲樂沅在一旁看陸諶折草稿紙，又折了好多，他在一邊搗亂，「折這麼多用的完嗎？」

他知道用的完的，就是還是想問一句，他的手指一碰到摺好的草稿紙，陸諶的氣息明顯地變了些許。

陸諶不喜歡被打亂。

曲樂沅假裝不知道，他現在更得寸進尺了些，仗著覺得陸諶有些喜歡他，不但把那些摺好的草稿紙對摺的亂七八糟，還過去牽陸諶的手。

「諶哥，我寫字手疼，你不要折了，幫我揉揉手。」

他聲音不小，旁邊的江瀾聽得目瞪口呆，滿臉寫著「你小子真是膽大包天」幾個字。

曲樂沅沒管，他觀察著陸諶的表情，發現陸諶看著他，目光又深又沉。

過了好一會兒，陸諶把紙張放下了，捏著他的手一點點的幫他揉，用的力氣不小，不疼，但是有點不舒服，曲樂沅好幾次想把手收回來，都被陸諶按住了。

不僅如此，整整兩節課，陸諶都握著他的手沒有鬆開，他想掙開，陸諶就會握的更緊，冷冰冰地看著他。

曲樂沅：……為什麼有種自己挖坑埋自己的錯覺。

好不容易到了放學，曲樂沅手都麻了，他小聲地說要去吃飯，陸諶才放開了他。

曲樂沅出去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手，自己揉了揉手，他又去了學校樹林後面的小賣部吃飯，回來的時候發現顧寒州在他們教室門口。

「學長。」

顧寒州手裡拿著幾個筆記本，看著他笑道，「沅沅，我給你整理了一些基礎知識，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應該有用，有看不懂的地方再跟我說。」

曲樂沅有些驚訝，「給我的？」

他昨天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顧寒州居然幫他都整理下來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只能道，「謝謝學長。」

「沒事，你有空可不要忘了看。」

曲樂沅看著顧寒州下樓，筆記抱在懷裡沉甸甸的，進教室的時候發現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最後一排陸諶抬起眼皮，看向他懷裡的筆記本。

他莫名有些心虛，才答應的不收別人東西，回到座位後沒有跟陸諶說話。

一直過了三節課，陸諶都沒有說他什麼。

曲樂沅鬆了口氣。

然而第三節 一下課，第四節是自習課，陸諶要去值日，臨走前開了口，「過來。」

曲樂沅屁股粘著椅子沒有分開，最後掙紮了一瞬，還是起來了。

一路到了學生會的執勤換衣室，剛進去，陸諶就把他拽著抵在了牆上，門被鎖住，陰沉暴戾的氣息不再遮掩。

「諶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