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前塵往事眉莊落淚、後宮隆寵甄嬛獻言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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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一樣淚流滿面的甄嬛。

甄嬛上前用手絹，仔細為眉莊擦去臉上的淚珠，眉莊卻反過來握住甄嬛的手，問道：“嬛兒，剛剛看到的，難道都是真事嗎？”

甄嬛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眉莊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甄嬛，自己沒有經歷過那些剛剛看到的事，她還停留在剛剛被皇帝寵愛而已，眉莊試圖安慰自己或許甄嬛只是做了一場夢，並不一定就經歷過那些。但是不管自己在心裡說多少遍，卻始終無法相信這種說辭，自己似乎已經在心裡預設了那些事就是真實發生過的，甄嬛也是真的重新來過一次了。

眉莊緊緊握住甄嬛的手，兩個人相對無言，卻止不住眼角的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甄嬛才開口說道：“沒事，都已經過去了。”

眉莊只是點了點頭，低著頭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甄嬛又開口道：“現在，我也獲得了重新來過的機會，一切都還來得及！”

兩人又是沉默良久，才終於平復了那種傷心的情緒。

甄嬛首先開口說道：“眉姐姐，我知道你進宮做寵妃，是想保住家族門楣，希望家族能夠再進入輝煌。只是，你也看到了，皇帝終究是不可信的，我們能相信的，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

眉莊沉思片刻，看著甄嬛的眼睛，一絲恍然出現在眼睛中：“你的意思是……”

甄嬛點點頭，沒有否認：“沒錯，我想帶你一起進入修仙一途，只是不知道眉姐姐願不願意。”

眉莊沒有猶豫，聽到甄嬛的問話，立刻就點頭答應了下來：“沒問題，只要能和你一起，我當然願意！”

甄嬛聽到這話，反而開始猶豫起來，拍了拍沈眉莊的手，說道：“眉姐姐，你可想清楚了？這修仙一途，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一旦踏進修真的道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眉莊笑了笑，緩緩說道：“我想清楚了。嬛兒你說的不錯，靠誰也是靠不住的，唯有靠我們自己。我今日能得皇帝寵愛，可是這寵愛又能有幾時？前世我假孕案那麼多疑點，皇帝也不肯信我，甚至將我禁足。這一世，我怎麼又能保證不進了華妃的圈套？到時候，我又怎麼能保證皇帝就能信我，護我？倘若連我家族門楣也被陷害，皇帝又如何會因為我的寵愛，寬恕我的家族？”

沈眉莊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何況，還有你陪我一同修行，我們姐妹在這世間修行到無人能敵，活個千八百歲，甚至與天地齊壽，又怎麼能說不爽快？到時候，莫說是一個皇帝，就是千個萬個皇帝，也不能動我家族半分。”

甄嬛聽了這話，只覺得眉莊似乎不似以前，這若是以前的端莊賢惠，淑婉大方的眉莊，又怎麼說得出這豪氣萬丈的話來？甄嬛一時間都有些呆住，眉頭卻略有皺起。

眉莊看了甄嬛這表情，也知道甄嬛在想什麼，笑了笑，說道：“嬛兒不必驚訝。你總覺得我溫柔大方，端莊大氣，也不過是我從來就知道我是要為了家族門楣，犧牲我的親事的。我不得不學著做當家主母，不得不去做出端莊賢惠的樣子。可是難道我就沒有恨的時候嗎？”

“當然恨，恨我不是男子，不能建功立業，不能保護家族親人。恨我父母養育我一場，不能終身盡孝，只能嫁作他人婦，才能為父母掙來一絲利益。這一次，我們雖然是女子，但是卻有這仙法可修煉，世間規矩如何再能束縛我們。既然今後不必守這規矩，今日我也不必裝這端莊了。”

聽了這話，甄嬛只覺得眉莊不愧是擎仙冊主冊上的女子，自有一番風範。不說尋常女子，就是一般的男子恐怕也沒有眉莊的思量。

甄嬛點點頭，道：“姐姐既然選擇了仙途，那我們就只管努力，相信天不負我等，所有需要我們守護的人，這次我們都將守護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