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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記者招待會上斥責其中一員,可他又立刻明白,他的斥責過重過嚴。事後,這位記者向他表示歉意,說他前晚玩牌到四點,以至今天會上精神不佳。而總統卻說,撲克牌真是個好玩意兒,他好長時間沒和他們一起玩幾局了。他轉向馬文麥金太爾(arv ctyre,他的另一位新聞秘書),要他搞一頓自助晚餐,晚上他們要玩紙牌。晚上果然玩牌,《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的威拉德愛德華茲(willard edwards)玩牌時,比別人多喝了幾杯。只要總統增加賭注,他必跟著加碼,好像在執行《論壇報》編輯的反羅斯福方針似的。可牌又打得不好,羅斯福盤盤皆贏,而愛德華茲卻毫不在意。&ldo;麥考密克(robert rorick,《芝加哥論壇報》的發行人)上校的錢比該死的新政(與牌字諧音)的錢強多了。&rdo;麥金太爾在旁觀看,略感驚詫,向別的記者示意,將愛德華茲弄走。羅斯福揮手把麥金太爾趕開。羅斯福不停地取走上校的錢,卻一點也不急於趕走這些人。
羅斯福有力地控制著他的新聞隊伍,部分是因為他深諳控制術。記者和普通人一樣,都是社會成員,他手中擎著他們的希望,正如廣大讀者的希望在他手中一樣。大蕭條的年月,慘澹淒涼。記者和其他人一樣是企望著一位救世主,期待他的成功,期待新政昌盛。總統就職日,大雨傾盆,到處泥濘不堪,絲毫不減人們對新時期的熱望。《時報》的特納卡特利奇(turner catled)沿著遊行路線前行時,低頭看見一枚一角的鎳幣。他拾起錢說,&ldo;現在,我明白萬物正在復甦。&rdo;此時此刻,任何東西都可以作為復甦的象徵。對過去的懷疑,產生對未來的希望,這是優勢,羅斯福從這裡起步。當然,優勢不僅僅來自懷疑。他很有本事,一旦執政,就用無可匹敵的壓力迫使新聞界人士和自己保持同步。孤立任何一個提出刁鑽古怪問題的記者,把他搞得滑稽可笑。在白宮記者招待會上前排就座的,總是那麼幾個人,他們全是羅斯福的人。一有雋詞妙語,他們就哈哈大笑,人們把這些人稱做痴笑俱樂部。毫無疑問,總統卓有成效地利用著這些人,不僅能使潛在的持不同政見者迅速感到總統利嘴的鞭撻,也可以讓他們聽到出自同事的譏笑。1937年,《時報》記者鮑勃波斯特(bob post)曾發問:總統是否考慮第三次出任總統?羅斯福回答:&ldo;去,坐到那頭的角落上,戴上劣等生的圓帽。&rdo;全場大笑。另有一次,《紐約每日新聞》(new york daily news)的約翰奧唐奈(john o誅onnell)寫了一篇孤立主義的文章,把他氣火了,總統獎給他一枚鐵十字勳章。總統和《時報》的阿瑟克羅克(arthur krock)長期不和,一次費利克斯貝萊爾問了一個他不喜歡的問題,羅斯福回答:&ldo;我敢打賭,小阿瑟通宵未眠,坐在那兒編造答案。&rdo;引得鬨堂大笑。還有一次,羅斯福在記者招待會上做長篇演講,措辭激烈,抨擊大出版商。這是一個頗受歡迎的題目,而貝萊爾卻昏昏欲睡,總統突然大聲道:&ldo;貝萊爾!我不在乎你代表哪家報紙!是我容忍你呆在這兒的。既然在這兒,你就得做筆記!&rdo;對貝萊爾來說,美國總統對他大喊大叫,使他難受得撕心裂肺。這類事並不多,卻足以提醒常駐記者,不論他們之間是否定有成規,氣氛是否親暱,這兒的主人是他,美利堅合眾國的總統。1942年選舉之後,理察哈克尼斯(ri插rd harkness,當時為合眾社工作)連夜寫了一篇報導,其中有關於羅斯福投票選舉頑固的民主黨候選人的內容。第二天哈克尼斯正坐在其他記者中間,怒氣沖沖的羅斯福把他找出來。&ldo;你破壞了選票保密制度!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佈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