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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對甘迺迪夫婦的興趣極大,所以《新聞週刊》上層人物喜歡布拉德利的這個關係,雜誌報導的最後定稿在星期五,屆時,人人靜候,直到最後布拉德利打來電話,告訴他們一位高階訊息源所說的話,他不用提名,人人清楚此人是誰,他是總統本人。如果布拉德利說出了名字倒顯出了冷漠。深入內幕,得到內幕訊息能給人奇異的感覺。《新聞週刊》有了布拉德利就能打通關節:《新聞週刊》知道甘迺迪早餐的菜譜。甘迺迪在利用布拉德利,他的目的是建立聯絡《新聞週刊》的直接通道,布拉德利也在利用甘迺迪,與一位冉冉上升的政治家建立直接聯絡對他的事業有益而無害。同樣,《新聞週刊》也在利用他倆的關係,目的就是縮小和《時代》雜誌的差距。星移鬥轉,社會將進入另一個時代,那時,新聞記者將更嚴格地審視自己和自己的道德標準,那時,甘迺迪和格雷厄姆以及布拉德利的關係就會產生難堪和不安。(事實也確是如此,布拉德利寫了一本有關那個時代的書,該書無益於他的名聲,出版之時又正值理察尼克森下臺,而他的報紙又在中間起了很大的作用,他的朋友在解釋他寫書的目的時說,該書是為了告誡年輕的記者不要重蹈覆轍。)不過,當時《新聞週刊》的行政人員喜歡這種關係。他們有一種感覺:國家有了新的領導,新的工作風格。新的領導,新的風格有利於《新聞週刊》,而不利於《時代》雜誌。
到1961年底,菲爾格雷厄姆已是病入膏肓的人了。抑鬱期更加消沉、可怕,狂躁期更加狂亂,自制力越來越小。他清楚自己的病情,在生命的最後年月裡,他三次進精神病院,兩次都是自己提出來的。在憂鬱的日子裡,他日益頻繁地告訴朋友自己所面對的選擇:或者自殺,或者作為一個瘋癲病人活下去。他在公共場合的舉止越來越乖戾古怪。甘迺迪請他主持一次通訊衛星公司董事會,好好的會議竟讓他與一位律師的拳頭打斷。他給詹森,也給甘迺迪打電話,無休止的高談闊論。詹森一開始不知道他的病情,對他的講話大為不解,問道:&ldo;菲爾怎麼了,好像他變了個人。&rdo;隨著病情的加重,格雷厄姆開始奚落詹森。&ldo;林登,你永遠也成不了總統。&rdo;他說,&ldo;你這就到頂了。你只能是一名副總統。&rdo;詹森對自己新的形象尚缺乏可靠感,眼前格雷厄姆的冷酷大大傷害了他,他從此與格雷厄姆絕交。甘迺迪試圖保持住他們的友誼。一次他將拇指和食指靠攏,對布拉德利說:&ldo;菲爾身上理性和非理性的界限正在消失。&rdo;格雷厄姆有時會邁著沉重的步子走過白宮的衛兵到甘迺迪的辦公室。有一次他在電話上嚴斥甘迺迪,總統試圖讓他安靜下來。但是,格雷厄姆吼道:&ldo;你是否明白在和誰說話?&rdo;&ldo;我明白,這不是我喜歡和尊敬的菲爾格雷厄姆。&rdo;甘迺迪回答。格雷厄姆在《郵報》上看見一幅照片,一個專欄作家陪同凱出席一次義演,作家本人清白無瑕,他卻千方百計將他解僱;同時他自己的外遇卻不斷增加,行為有失檢點。他奔波於歐洲,為《新聞週刊》招聘通訊記者,向人許諾提升和調動,最後,奧茲埃利奧特終於打電話告訴他,雜誌完全亂了套,如果格雷厄姆再不住手,他不得不自己確定一位新編輯。&ldo;奧斯本,老夥計,&rdo;格雷厄姆回答說,&ldo;我愛你。&rdo;這樣一來又完全解除了埃利奧特的武裝。
在最後一年裡,他一直打算解僱《郵報》編輯拉斯威金斯和總編輯阿爾弗蘭德利,有一次,他懇求甘迺迪替他解僱威金斯。1962年至1963年,在紐約報界罷工期間,他插足其間,自任談判人,大大觸怒了其他出版商。不久,他又很快傾心於印刷工會領袖伯特鮑爾斯(bert powers),這更激怒了出版商們。他強迫弗蘭德利出馬寫一篇鮑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