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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從前的會場相對照,眼下的會場顯得極為隨便,不拘於形式。一方面沒有時間來拘泥於繁文縟節,再說羅斯福的色彩,那種氣度恢弘的貴族格調必須佐以瀟灑落拓,才能相映成趣。一旦拘於形式,他將淪為勢利小人。有時候,他看上去像是不堪重負。但是,在大蕭條時期,在整個國家失去了信心的時候,人民從他那兒得到了安慰,他確信自己的命運,明白自己的作用。他的命運就是整個國家的命運,他的信心是一種激勵。他能叫出記者們的姓名,和他們一起談笑,簡短地交換意見。相互之間毫無拘束,氣氛也甚為融洽。他不斷地攻擊報紙出版人的保守主義,雖然他們並未撰文傷害他,但是他們反映了那個時代大資產階級的意識。他到美國革命女兒會(the daughter of the arican revotion)去發表演講,一開口就是&ldo;移民同胞們&rdo;,前來報導的記者十分喜愛這種開場白。他甚至給記者取綽號。《紐約時報》的費利克斯貝萊爾(felix ber)成了魯漢(butch),因為羅斯福認為像《時報》這樣嚴肅的報紙應該有一個叫魯漢的人。他總是一副穩操勝券的神氣,非常自信,相信自己是整個國家中最善於治理的人,他以他那特有的貴族方式意識到,自己有獨斷專行的權利,彷彿他做總統是自然而然的事。這真是一種精湛的藝術。令人驚訝的是,在那個時代竟有他這樣的人,生就陽春白雪的天性,卻自帶一種下里巴人的氣質。有的朋友認為這應歸結於他所患的小兒麻痺症。疾病使他敏感,使他體驗到那些受磨難的苦命人的痛苦。疾病沒有影響他的信心,卻增加了他的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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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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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福的傻笑俱樂部
他是個下肢殘廢的人。採訪他的人從未在稿件中提到此事,因為史蒂芬厄爾利(stephen early)要求他們不寫,白宮的攝影記者從未拍下他在輪椅中或拄著柺杖時的照片,因為史蒂芬厄爾利要求他們不拍此類照片。那是一個非常時代,記者們尊重總統的權利。〔幾年後,為《時代》(ti)週刊工作的費利克斯貝萊爾和羅斯福一起在海德公園參加1940年大選投票。羅斯福走進投票亭,一根橫杆卡住了。&ldo;他媽的,這玩意兒不動了。&rdo;一個渾厚熟悉的聲音從投票亭傳出來,貝萊爾記下這句話,在《時代週刊》上發表了。羅斯福大怒‐‐在那些質樸的日子裡,沒人相信美國總統會口出穢語。記者們築起高牆不讓總統的髒話傳到公眾的耳朵裡,羅斯福也斷然否認自己曾口出髒話。〕
採訪總統的記者們也未考慮過羅斯福是否是一個殘廢人。在他身上洋溢著巨大的權力和力量,一股吸引一切的活力。費利克斯貝萊爾當時剛由《紐約時報》派駐白宮,在1936年一次新聞招待會後,第一次謁見總統。作為一種慣例,史蒂芬厄爾利在招待會結束後,帶著這位新人去見總統。貝萊爾注意到的第一樣東西,就是那顆頭:碩大、堅毅,那是雕塑家的理想模型。然後,是手:那張大手將他的手捏在掌心時,讓他想起了維吉尼亞的火腿。&ldo;總統先生,&rdo;厄爾利說,&ldo;你是否認識《紐約時報》的費利克斯貝萊爾?&rdo;接著,那渾厚,有力,充滿自信的嗓音傳了過來:&ldo;不認識,我想我還沒得到那份快樂。不過,我讀過他的東西。&rdo;還有比此話更得體的嗎?連措辭都是行話,都是記者間談論工作的用語。&ldo;我讀過他的東西&rdo;,完全是他們中的一員,而又與他的身份相稱。
他和年輕人相處融洽,出外旅行,總有六七個相伴而行。只要他願意,就能混跡其中,有時甚至和他們一起玩紙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