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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錦雲有多看了劉靈兒的手腕幾眼，才猶豫著問：&ldo;前些天您去找我舅娘，也是為了這事兒吧？&rdo;
劉奶奶也不想蕭錦雲會這樣問，眼裡有幾分掙扎，但終究還是點頭：&ldo;靈兒時好時壞的，好的時候能同我說幾句話，一句兩句的，我才曉得跟他們陳家有關係。&rdo;
&ldo;可是，會不會……&rdo;
蕭錦雲還有心辯解幾句，但後面的話卻卡在喉嚨裡，表哥是個什麼德行她還不瞭解？更何況，劉奶奶也不是那種信口雌黃的人。
當年劉靈兒發瘋，村裡人風言風語，劉奶奶一句話也不多說就帶著她搬到了村東頭。如今要不是確信，怎麼會平白無故找上舅娘。
只可惜，舅娘就不是個說理的人。
說話間，蕭錦雲的目光不時往劉靈兒手腕上看。大概不是故意的，可是總是忍不住。劉奶奶對她說的那些話說了一半留著一半，她都曉得。
畢竟她是陳家的侄女，要叫陳王氏一聲舅娘。
後面的早飯蕭錦雲也無心吃了，劉奶奶也只喝了面前一碗清粥，倒是劉靈兒，鬧了一早上餓極了，很快就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劉奶奶有些歉意，蕭錦雲心裡卻裝著剛才的話，只低低嘆了口氣。
吃過飯劉奶奶要走，蕭錦雲送她們到門外，劉奶奶對她搖搖頭：&ldo;別送了，麻煩你一早上，你快回去吧。&rdo;
蕭錦雲的嘴動了動，終於猶豫著擠出一句話：&ldo;你們怎麼不去告官？&rdo;
她想起那天在舅孃家聽到的那些話，並不真切，但似乎是聽到表哥在說什麼&ldo;告官&rdo;&ldo;大牢&rdo;的。
若猜的不錯，他們提到的那件事，跟劉奶奶和劉靈兒有關。
可劉奶奶卻只搖搖頭：&ldo;去了好多天，官老爺說這件事是我們沒理，陳家沒告我們，反倒是我們在瞎胡鬧胡，再去就要打板子了。&rdo;
蕭錦雲想了想，問：&ldo;你們告狀寫狀紙了嗎？&rdo;
劉奶奶愣了下，搖頭：&ldo;官老爺也說要狀紙，但我不識字，靈兒又……&rdo;嘆了口氣，繼續道，&ldo;聽說寫那東西要銀子，我們哪裡去拿銀子呢？&rdo;
&ldo;那你們沒去找江先生嗎？&rdo;
劉奶奶嘆了口氣，搖頭：&ldo;現在村裡說什麼的都有，我們哪裡還有臉去找旁人。&rdo;
蕭錦雲搖頭：&ldo;江先生不一樣的。&rdo;
江先生便是那位私塾先生，是這村裡頭數一數二的文化人。平日裡雖然不苟言笑，可是為人溫和，大概村裡難得有這樣的讀書人，大家平日裡也都十分敬重他。
當面背面都稱呼他一聲江先生。
蕭錦雲是想讓劉奶奶去找江先生，說不定能有什麼法子。她雖也看過不少書，但是寫狀紙的事卻從來沒有做過。
何況劉奶奶要告的人，她還得叫一聲表哥。雖然她曉得陳禮州的德行，但是舅舅舅孃的面子卻不能不看。
那天過後，蕭錦雲不知道劉奶奶去找江先生沒有，但沒幾天，村裡卻被一個訊息炸開了鍋。
第11章：告上衙門
舅娘把劉奶奶和劉靈兒都告上了公堂，說劉奶奶縱女行兇，而劉靈兒傷人，且兩人有謀殺的嫌疑。
劉靈兒一聽，這其中就有蹊蹺，舅娘哪裡懂得什麼縱女行兇、謀殺還是賊殺的，這些話肯定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
更何況，這麼些日子了，以舅孃的性子，若表哥真是什麼都沒做，恐怕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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