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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就往口中倒。
強搶
約莫過了三四秒,我才後知後覺地想起酒裡下了毒,毒藥是白梓獨家秘製,自他死後,天下無解。
此時石頭的喉嚨已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下去,我嚇得從床上跳起,不顧後腿還扯著被子,連滾帶爬撲過去,一把將酒壺打落,然後看著他兩眼發直片刻,慌忙衝去門口想叫人拿肥皂水來催吐清胃。
還沒跑兩步,就被被子絆倒,直挺挺往地上摔去。
落地之際,石頭將我攔腰抱住,輕輕扶起,焦急抱怨道:“大夫說你不能下床亂動,你要什麼我替你拿就好,免得扯動傷口,”
我抱著肚子痛得吸了口涼氣,然後回頭看他半響,見除了眼角有個兩個黑眼圈,下巴有點剛冒出來沒剃的鬍渣外,神清氣爽,滿臉喜悅,不像要七竅流血,毒發身亡的樣子,心裡暗暗猜測是他學了絕世武功,連毒藥都不管用了?還是白梓的毒藥過期了?
石頭將我抱得緊緊的,不願放手,他在耳邊低聲問:“怎麼了?”
“沒什麼,”我想了一會說,“大概又得癔症了吧。”
石頭:“……”
我說:“你放我下去。”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我,我撿起地上碎片翻了翻,發現壺面的圖案不是梅花而是梨花,顯然不是同一把,料想是昨日的殘酒剩菜早被丫鬟收走,便鬆了口氣。沒過多久,又鬱悶起來,不知自己為何要在乎這混賬。
石頭問:“酒怎麼了?”
“沒什麼!我腳滑了!”打死我也不敢說謀殺他的計劃。
石頭不信,卻撬不開我的嘴,也不好玩刑訊逼供,便讓丫鬟進來收拾碎片,然後去解救黑顛被掐死的命運。
我趕緊招手將丫鬟喚來問:“昨天桌上那壺酒呢?”
那丫鬟看起來挺老實,規矩回答:“回夫人,酒送回廚房了。”
“我不是他夫人,”我再問,“那個酒會倒掉嗎?”
丫鬟猶豫許久才回答,“若是主子吃的東西,下人是不敢動的。”
潛臺詞是,吃剩的他們就敢動。以前在南宮家小廚房時,主子吃剩下來的魚翅燕窩或沒動幾筷子的美酒佳餚,也統統都落到我們肚子裡了。供給烈火教教主的酒自然是好酒,喝剩的怎會浪費?目前尚未聽見有人中毒的訊息,大概還沒被喝下去。
我驚覺可能會誤傷人命,也顧不上太多,連連命令道:“快快去把那壺酒找回來給我!絕對不準偷喝!動作要迅速!”
丫鬟應聲,朝門外跑去,跑了幾步,撞到勸解無效回來的石頭,她被瞪了一眼,似乎想起什麼,老實巴交地回首問:“您是以夫人的身份下命令還是以客人身份下命令?教主有令,讓我們聽夫人的,卻沒說要聽客人的。”
我要吐血了。
若讓她去拿酒,就得承認自己是石頭媳婦。若不讓她去拿酒,就等著害死無辜人命。烈火教縱使禽獸再多,廚子和下人何辜?
丫鬟眼巴巴看著我,石頭也眼巴巴看著我,死活不動身。
天天修佛,日日木魚,也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我人小力薄,雖救不了人,卻不能亂殺人。
那壺劇毒無比的酒必須處理。
我幾乎是咬牙切齒低著頭承認:“是夫,夫人的吩咐。”
石頭大喜,隨手賞了那丫鬟兩錠金子,興沖沖地跑到我身邊坐下問:“你那麼緊張那壺酒,裡面有毒嗎?”
我賴不下去,乖乖點頭承認:“我本想把你這隻禽獸毒死,然後同歸於盡的。”
“你終究是沒捨得毒死我,”石頭對謀殺未遂犯喜上眉梢,待丫鬟將酒壺取回,他先聞了聞味道,又倒出幾滴辨別色澤,皺眉道,“這是當年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