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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望了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抹了抹眼淚,掉頭便跑回了後門。
耿功目送她入門,心也跟著絞痛起來,眼淚不停地翻湧,都被他逼停在眼眶中。他紅著一雙眼,駕著馬車離開。他呆愣著,眼前始終抹不掉她那一瞥哀傷的眼神,早知道人生轉眼乍分乍離,他該更加善意地對待周圍之人才是。他望向慘淡的冬陽,只覺的這世間萬物皆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渾然不覺憎惡,只有無限悲憫和愴然。
時間已快接近吉時,已將新娘接入府中的施佳珩穿著一身大紅吉服,坐在後堂只待前廳鞭炮一響便要出門拜堂。他怔怔地坐著,並不帶一絲欣喜歡樂,反而一臉茫然,眉間也帶著愁容。他低頭摩挲著手中的玉佩,耳畔聽不到外面的鬨鬧聲,眼前也不見半分喜色,深重的惆悵將他的心死死地鎖住,過了今日,他大約再也不會有真正的喜悅。他後半生活著的所有意義,除了承擔起一個軍人要保家衛國的使命,也只剩下替人還債,他的自我逐漸被湮滅,剩下的是被白靈琳和楚雲汐肢解的支離破碎的靈魂。
在前廳忙著迎客的施夫人也顯得有些無精打采。今日施佳珩成親,他的父親卻無法回府出席,已讓他感到不妙。他已經很久未曾跟父親聯絡,連家書也很少收到,生怕被別有用心之人冠以內外私通,禁軍與邊疆重將勾結的罪名。楚義濂死後,朝中曾有言官談及,皇上總是默不作聲或敷衍壓後再論,好在施佳珩平日為人處事、小心謹慎,雖結交廣泛,卻立場模糊,含混中立,少有激進之言,中庸內斂,倒也能明哲保身。
婚前他便與母親商量好,等婚禮結束後便送她與妹妹回家鄉與大嫂團聚,而他則會上書請求重回雲中,助父兄共守邊疆,同時也可以離開白靈琳。他承認自己雖答應了楚雲汐,也向白靈琳做了保證,但卻無法原諒自己如此輕易地便放棄了楚雲汐,雖然這是她的請求,卻也無法抹去他對自己薄情的判定。他會對白靈琳盡到丈夫的責任,但不是現在立刻,他需要老天再給他一些悲傷、懷念、忘卻和自罰的時間。
門口侍婢輕敲房門,施佳珩驚醒,以為是行禮時辰到了,便抖抖衣襬站起來,侍女卻在門口回道,有一位從富春來的姑娘,自稱是公子的故人,前來道賀。
施佳珩以為是林日昇夫婦起來,忙出門相迎,卻只見一位穿著粉衫,長相秀麗的姑娘,喜氣洋洋的站在門口向他問好。
他瞧著眼熟,卻記不得她的名字,也和氣地衝她微笑道:“抱歉姑娘,我一時記不得你的名字了,你是林兄家的什麼人?”
那姑娘俏目一閃,笑道:“小女也只是個奴婢,施公子自然是不不記得。小女是陳思雨小姐身邊的婢女,名叫肖紅葉呢。”
施佳珩點頭一笑,將她請進屋來,親自為她斟茶。她惶恐地接過茶杯,在他的頻頻客氣下復又坐下。他關心地問起林日昇夫婦的近況。
肖紅葉抿了口茶,喜不自禁的道:“我們家小姐已有了身孕。他們二人聽說施楚兩家聯姻都歡喜的不行,本來打算親自前來恭賀,可是小姐如今不便長途遠行,身邊也離不開姑爺。兩人因不能親自參加您與楚小姐的婚禮而惋惜不已,特派我替他們前來恭賀您新婚之喜,並送上賀禮一份。”說著她放下杯子,從身後的包袱裡鄭重地掏出一個錦盒,雙手奉上。
施佳珩聽說二人婚姻美滿,如今又添子嗣,羨慕不已。又聽得二人因誤解而空歡喜一場而心生愧疚,他尷尬地笑笑,又不知如何解釋,只得微感落寞地致謝道:“多謝林兄夫婦!他們二人才是大喜。我這就吩咐下人備上厚禮,待你走時替我帶上,等孩子出世,我必去富春也討杯喜酒喝。”
說畢,他接過錦盒,開啟一瞧,只見一塊晶瑩剔透如同琉璃一般的躺在盒中,玉璧中央煙霧繚繞,上有魚紋,精美絕倫。他劍眉微皺,不禁問道:“這是?這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