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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樓裡,吃過晚飯後,姨和舅媽看春晚包餃子拉家常,舅舅姨夫在樓上湊桌麻將,嘴裡叼著煙,喝濃茶。屋子裡很快就煙霧繚繞,還得不時開會窗。
幾個表哥,不是出去放雙響炮,就是躲在樓上次臥裡打撲克。四個人剛剛好,林舒也不去湊熱鬧。
蘇蘭從鐵盆的冰水混合物裡摳出一個凍秋梨:&ldo;梨解好了,林舒吃不?&rdo;
&ldo;來一個。&rdo;林舒剛要碰到,梨子就被搶走,她抬頭就見邊昊予毫不客氣地啃了一大口。
&ldo;恩,甜。&rdo;
林舒打了他胳膊下,瞪著他:&ldo;你自己不會拿啊?這是姥給我的!&rdo;
&ldo;這還有。&rdo;蘇蘭又笑呵呵遞給林舒一個,&ldo;外屋還有柿子,你倆誰吃?&rdo;
&ldo;我不吃,我嫌澀。&rdo;林舒咬了一小口梨,牙被冰著小心得不敢嚼得用力。
&ldo;我要。&rdo;邊昊予舉起手。
林舒沒好氣地瞥了眼門口:&ldo;你自己去拿啊。&rdo;
聽得手機鈴聲,邊昊予撞了下林舒:&ldo;別跟我這麼說話,小心後悔。&rdo;
不等林舒反駁,就掏出手機把螢幕舉到她眼前。彼時,螢幕上正亮著倆字‐‐厲特。
林舒清咳兩聲:&ldo;大過年的,他給你打電話幹什麼?&rdo;
&ldo;你動動腦子行嗎?&rdo;邊昊予點了下她的腦袋,目光四下看看,身子才往她偏了下,小聲說著,&ldo;當然是讓我帶你出去啊,笨。&rdo;
&ldo;真的?&rdo;林舒眉峰一挑,將信將疑。
&ldo;你過來。&rdo;邊昊予朝她勾了勾手指,倆人走到小屋裡,他才接起來。
&ldo;喂,特哥。恩……她不信,你跟她說。&rdo;
邊昊予把電話遞給林舒,她舉到耳邊,捂著嘴還沒等說話,聽筒裡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ldo;我在大牆外,你出來嗎?放假了還不如上學,能天天見。&rdo;厲言勛來回踱著步子,往大院內瞧了眼,壓低聲音,&ldo;我想你了。&rdo;
林舒的嘴角不覺揚起:&ldo;你等著,我這就出去。&rdo;
結束通話電話,邊昊予一臉嫌棄地咂著嘴,學著她說話的聲音:&ldo;昂,你等著,我這就出去。&rdo;
&ldo;閉嘴!&rdo;林舒瞪了他一眼,拽著他就往門口走。
兩人剛拿過衣服,就被拿柿子回來的蘇蘭撞見。
&ldo;馬上吃餃子了,你倆幹啥去?&rdo;
&ldo;哦,種子公司一會放煙花,我帶她去瞅瞅。&rdo;邊昊予邊圍上圍脖,邊推著林舒往門口走,&ldo;一會就回來哈。&rdo;
而彼時,樓上煙霧繚繞的房間,林瑞祥在鼻子前扇了扇,走到視窗推開窗,剛要轉身,目光無意間瞥見樓下大牆外站著個瘦高的男孩,眉心微不可見地蹙了下。
他總感覺這人很熟悉,到底在哪見過?
牌桌上有人喊他:&ldo;二姐夫,快點!到你打牌了,三餅要不要?&rdo;
&ldo;要要要,我吃!&rdo;林瑞祥忙跑回麻將桌,自然不知,他剛轉過身,林舒就從大門口跑出去。
林舒扣著羽絨服上的帽子,抬頭瞥了眼樓上的視窗,見沒人站在那。就一路小跑衝過去,撞了厲言勛個滿懷。他亦第一時間抱緊她,她仰頭看他嘴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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