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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立即安撫寧老夫人，&ldo;祖母，我沒事。&rdo;她轉過身，繼續對著秦華，心中遲疑不定。就在剛剛之前，她還是同寧老夫人一樣，是想要從秦華口中撬出當年的秘密來的。可這會，她因著聽見了秦華心底的聲音，也開始猶豫起應不應該繼續下去了。

怎麼會是皇帝?

倘若當年寧溪光的爹孃失蹤，當真是跟皇帝的有關，那寧府會如何?

溪光想著這些時，目光直落落的看著秦華。

秦華被這樣古怪的視線盯得心下不安，她總覺得……眼前這少女的眼似乎能窺探到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彷彿剛才那一聲驚問，就是在回應自己剛才心中響起的那道質問。可是，可是怎麼可能?那不過是她心底深處的聲音，又怎麼會被旁人聽見了?

&ldo;老夫人，我告退了。&rdo;秦華倉促起身，只覺得自己在這待不住了。她要快些走，帶著那些秘密，遠遠離開的京城。說了這話，秦華便手腳並用的站起了身，甚至都不等寧老夫人應聲就倉惶逃似得的往外頭去。

&ldo;老夫人!&rdo;韓嬤嬤驚呼，她是瞧見了老夫人嘴角湧出的一點血沫，心下大喊不妙。

&ldo;是寧家……對付不了的人，對嗎?&rdo;寧老夫人驀然出聲，這一聲好似是拼勁了全部力氣。其實，苦苦相逼到了此種地步，她又怎會再不清楚，除了這個理由不做別想。

秦華將要出去的身形猛的頓住了。

&ldo;叫你能死守住這秘密的，恐怕不單單是當年立下的重誓，更是因為……提起舊事還會生出不小的波瀾，是不是?&rdo;寧老夫人問。這聲音緩慢而滄桑，像是燃到末尾的香，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斷了。

秦華稍微側過身，她餘光正能看見床榻上垂垂欲死的寧老夫人，到底不忍當即扭頭就走。&ldo;是‐‐&rdo;

&ldo;老夫人莫要再追究了。當年二爺同夫人，也只想將這事永遠隱瞞下去。當年對付不了的人，如今……依然無力對抗。為了溪光小姐，老夫人實在不應再提……&rdo;撂下這話，秦華便閃身鑽出了帷幔，從裡屋出去了。

這四周靜悄悄的，唯有老夫人似喃非喃的開口：&ldo;小寒山……小寒山……&rdo;她也不說旁的，就只反反覆覆的念著這三個字，整個人都彷彿陷入再了什麼回憶當中。

韓嬤嬤偷偷的用衣袖抹著眼角的淚水，&ldo;老夫人，您這會該好好養著，再不可為了這些費神。&rdo;她雖然口中說著這話，可心中卻是明白老夫人是不成了的，頂多也就再能拖個幾日的光景。韓嬤嬤強忍不住眼淚，說著便又掉了下來。

&ldo;哎‐‐&rdo;寧老夫人此刻已經聽不進去旁人的勸說了，她重重的嘆氣，悲愴又無力：&ldo;……原來，從小寒山時，就已經出事了……&rdo;

溪光握著老夫人的手，不敢出聲，只是這一聲嘆息叫她生出了種感覺‐‐她的祖母，似乎已經猜到了。不然，也不至於此刻臉上出現這種既恍然又惋恨的神情。

&ldo;這麼多年了……&rdo;

&ldo;沒想到查了這麼多年，竟是……&rdo;

寧老夫人神色悽惻的轉過頭看溪光，&ldo;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