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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蕭瑟來了興趣，&ldo;更妙的是什麼?&rdo;
&ldo;孟婆湯。&rdo;男人一字一頓地說。
&ldo;孟婆湯?&rdo;雷無桀皺了皺眉，&ldo;那不是人到了下面，才喝的東西嗎?&rdo;如雷無桀所言，孟婆湯是鬼怪故事裡常出現的一種喝了可以忘記所有煩惱、所有愛恨情仇的茶湯，傳說當人成了亡魂，走過那奈何橋，投往來世的時候，它就被端在孟婆手裡，靜靜地等待著你喝下它。人生在世，多苦多難，這一碗下去，是種釋然，徹徹底底地與前世做了一個了斷。
&ldo;對啊，孟婆湯，只需要喝上一杯，你就會忘記所有過去發生的事，醒來後，就又是新的人生。多好。可是我一直釀不出來。&rdo;男人頭越垂越低，彷彿已經徹底醉了，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蕭瑟聽出了男人言語裡的悵涼，站起了身，走到了酒肆門口。兩個人十二盞酒從黃昏喝到了深夜，蕭瑟走出門的時候，月亮已經升起，蕭瑟沐著陰冷的月光，靜靜地發呆。雷無桀也走出了門去，坐在了門口的臺階上，望著遠處的登天閣，忽然問：&ldo;蕭瑟，你以前的家是在天啟城嗎?&rdo;
蕭瑟愣了一下：&ldo;為什麼忽然這麼問?&rdo;
&ldo;總聽你提起天啟，感覺你在那裡住了很久。&rdo;雷無桀緩緩道。
&ldo;只是一個住過的地方罷了。&rdo;蕭瑟雙手摟在袖中，遙望著遠方，&ldo;我沒有家。&rdo;
兩個人便沒有再言語，就這麼站著。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陣涼風吹過，蕭瑟忽然感覺到了一絲寒冷，心想那老闆可能真的睡去了，今晚那絕妙的風花雪月怕是喝不上了，嘆了口氣：&ldo;雷無桀，我們走吧。&rdo;
雷無桀應了一聲，可一側身，卻發現那穿著青衫的酒肆老闆已經醒了過來。他站起了身，嘴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ldo;一醉年年今夜月。這酒，已成了。&rdo;
男子轉身走向後院，蕭瑟和雷無桀對望了一眼，也跟了上去。兩人踏入後院，只見那男人站在院子中央，院子裡擺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酒缸，而桌上則放著一個小酒罈，酒罈的上方飄著那一朵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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