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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硯道:&ldo;你放心,那事已經徹底過去了。不會有人知曉,也不會再又報復。&rdo;
他這口口聲聲當中,大有一幅為自己著想的架勢。可溪光想了想,論起親疏遠近,這人自然也該是偏愛蘇枕杏才是的,怎麼這會倒像是袒護起自己來了?不過這時,溪光實在不想同此人白費口舌,淡淡收回目光繼續往前走。
不遠處候著的太監見兩人說完了話,立即上前來。說要是論起來,他這般做法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竟是奉旨傳人的途中還耽擱功夫。
&ldo;你可知道外頭謠言四起?&rdo;陳硯此刻全無先前的沉著,這一出口極為倉促。而這問話,也終於如他所願讓寧溪光停下了步子。他幾步上前,原本還想再繞至他身前,可最後卻還只是駐足停在了溪光的背後。彷彿,此刻只有不對著她的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眸,他才能將餘下的話全都說完。
&ldo;寒渡川裴溯停滯不前,皇上連發數道聖旨下發的軍令毫無動靜。央央,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麼?&rdo;陳硯皺眉發問,見前頭人不做聲,他就又進了一步,低聲道:&ldo;裴溯大有可能要反。&rdo;
這聲音極為低,混在冰雪消融的聲音當中好似也被染上了刺骨的冷意。它是陳硯的一把刀,要劃開虛偽的掩飾將一切都坦坦蕩蕩的顯露出來。他看著眼前的這個背影,單薄纖瘦,尤其顯得孤零零的。
不光是陳硯,眼下宮中誰人不讓覺得這寧溪光可憐的。才剛嫁入裴侯府,不過剛行了拜堂禮,就被撂在了宮中。明面上自是一番粉飾太平的說辭,可實際上誰人看不出這是被扣做了人質。想當日她剛嫁給裴溯時,不知道惹紅了多少京中貴女的眼,而此刻人人都覺得寧溪光是被人利用了。裴溯娶她,不過就是用她當個□□皇帝的棋子。
&ldo;你猜猜,他可有擔心過你的處境?&rdo;陳硯逼問,這架勢似乎是一定要溪光面對真相似的。緊接著,他又苦笑了一聲,&ldo;自然是沒有的。央央,但凡他心裡頭有你一分一毫,也不會陷你在如斯險境。&rdo;
溪光擰著眉頭,她原本並不想理會,可這人一二再、再而三的言語卻是挑撥得很。思付片刻,她側過頭冷聲回道:&ldo;這是我自己之事,同陳大人何干?&rdo;
&ldo;央央!&rdo;陳硯好似有些氣急她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臉上隱約還有一閃而過的嫉恨。&ldo;你才同他認識幾日?素來最難測的都是人心!裴溯他……不過利用了你!&rdo;
溪光忍不住輕笑了一聲,&ldo;多謝陳大人&l;好意&r;提醒。&rdo;
可這樣的回應卻是將陳硯更加惹惱了,他面色急變,從後面上前一把抓住了背對著她那人的手腕。&ldo;你以為我這是挑唆?&rdo;
溪光不提防他有這麼一遭,不由脫口低呼了聲。而先前一直跟在後頭的如意立即閃身到了兩人旁邊,狠狠扣住了陳硯的手將之抓了分開。
明明是個不顯眼的宮女,卻沒想到身附功夫,陳硯雖是男子,卻也不過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當下被甩得往後踉蹌了兩步。他面上驚疑,看了看這女子之後,又將目光轉向了溪光。
再開口,陳硯的眸光已經變得暗沉了,低聲道:&ldo;這是……&rdo;然而,才不過就才出口這兩個字,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了,嘴角帶了幾分苦笑,好似笑自己先前那番話都是枉然。
可又好像……他這會笑的仍然還是溪光。
&ldo;你真當區區一個宮女就能護得住你?&rdo;
溪光愕然,又有些不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