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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離開這兩人並不遠,這函真公主公主聲調語氣的變化, 當然聽了個一清二楚。正當她分神在想什麼事能讓四皇子特地提出來提醒她時, 又聽四皇子道:&ldo;皇妹今日,可險些是壞了事。&rdo;
這話說得極其輕, 溪光還未能聽仔細, 就被函真公主的一聲悽厲嘶叫給蓋了過去:&ldo;皇兄為何要插手管這事!&rdo;
四皇子此刻卻彷彿耐心已經被全部磨光了,上前一把握住了函真公主的手腕, 拖著她離開。函真公主驕縱任性, 此刻若不能如她所願,只怕今日都過不去了。四皇子拖不動她, 便回過頭兇狠的瞪了她,怒道:&ldo;你再胡作非為,回宮後父皇那定饒不過你!&rdo;
函真公主幾時被這樣恐嚇過, 好似回想到什麼,悚然一驚。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四皇子拖著走了兩步。
溪光聽這兩人的對話不由陷入深思,只覺得這其中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內情在裡頭。緊接著,她就又聽見一道驚呼的女聲:&ldo;啊‐‐!&rdo;
這一道聲音離得並不近,越是由遠靠近了過來。
函真公主也因著這道聲音猛的就醒過了神來,狠狠的甩開了四皇子的手。&ldo;慢著!先等等!&rdo;她又怎麼會聽不出此刻發出那道驚呼的正是剛才趁亂跑進寧老夫人那屋的許思嬌。
此刻,許思嬌正臉色煞白的從屋子中跑出來, 一路跌跌撞撞,步伐倉促而凌亂,頗有些慌不擇路的架勢。而函真公主早就候著她了,在她將要靠近自己的時候上前抓住了她的兩臂,止住了她的去勢。
&ldo;是不是死了?!&rdo;
函真公主的這一聲問得十分響亮,在場人人臉色都因此變了。
可許思嬌滿臉慌亂,目光仍然遺落在剛才逃出來的房子上,好似那裡頭有什麼洪水猛獸即將要跑出來吃了她似的。
&ldo;真的死了?&rdo;函真公主等得有些急不可耐,可從此刻許思嬌的表情上,她已能確定判斷了個大概。說罷這話,立即轉過了身指著那一席嫁衣的寧溪光道:&ldo;親祖母亡故,我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今日還敢出嫁!&rdo;
紅蓋頭下的溪光不由秉著呼吸,身子也有些發顫,她竭力不將函真公主的這話當真,可全場雅雀無聲卻使得她渾身上下越發冰涼了起來。眼下她的祖父寧相是在場的,倘若函真公主這話有假,為何不怒斥?
&ldo;小姐……&rdo;盼蘭低聲喃喃,更加不知所措。
溪光此刻腦子嗡嗡作響,什麼都說不出來,木然看著紅蓋頭外那個宮裝少女靠近自己。好似她整個人都被困死在了這幅身子當中,眼睜睜的任由函真公主朝著自己頭頂上揮了手。
函真公主是想要將這人的紅蓋頭扯下,她見了就不痛快,眼下可有了名正言順的由頭了!可哪知她舉起的手才剛碰到那人,就驟然被什麼人大力握住了是手腕,宛若骨頭都要被捏碎了一般,疼得她當即脫口驚呼了出來。
&ldo;……你?!&rdo;
溪光轉過目光,只見站在函真公主身後,此刻抓住了她揚起那隻手的正是裴溯。
今日的裴溯也是一襲赤紅吉服,金冠束髮,比以往清絕氣質更添了幾分溫潤。可饒如此,他此刻眼中透出的卻是凌人的銳利和殺意。
以至於他手下的函真公主在對視了一眼後心中竟有些怯怕了。
&ldo;今日裴某成親的日子,我勸公主莫再要生事。&rdo;裴溯將人往旁邊一送,冷聲開口。他並沒有說後果,可任何人聽了這話都要覺得倘若違背這話後果定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