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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索花費巨大財力人力在海上打撈一個月沒有沈澤半點影子,亞索包括整個軍團都陷入一陣低迷之中。
加上達恩與阿修被玩弄於股掌間的訊息傳到那些結盟的勢力耳中,他們囂張氣焰暴漲,在收到亞索送去的賠償軍火後依舊紛紛擦拳磨掌想借助這個機會徹底擊垮帝噬軍團。
雨季,亦是多事之秋,天上像開了口子般嘩啦啦往下滲水,幾天幾夜都不曾停歇。
夜晚,基地鐵門前一陣騷動,一群僱傭兵隔著鐵門盯著大雨中淋成落湯雞的身影議論紛紛。
“是雪狼領隊,他們不是上次集訓出意外死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你不知道吧?這事早就傳開了,幾日前烏陀帶人圍剿隱匿在山裡的一座木屋,聽說是戲殺咱軍團的僱傭兵為他弟弟報仇。”
“烏社?我聽說當時下單並接單暗殺烏社的就是野豹領隊,這麼說,他們當時落水根本沒死,而是藉助假死叛逃?”
“事實就擺在眼前,還用問嗎?”
“他們好大的膽子,現在居然還敢回來。”
“哼,踏入這行就等於把脖子架在刀上,招惹那麼多仇家,想脫身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他們假死這件事主知道嗎?”
“軍團的規矩你當是擺設?主要是知道他們叛逃,他們早成他的槍下魂了。”
“也是,咱主最恨背叛者了……”
“一個個不去站崗都聚在這裡幹什麼?”
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之際身後傳來一道嚴厲的聲音。
“朱隊長!”眾人一驚轉身對撐著一把黑傘走來的朱策行禮。
“都滾回去!”朱策板正臉怒道。
“是。”
圍在一起的僱傭兵立馬一鬨而散。
等人都離開,朱策示意一旁守衛開啟鐵門,他踩著淹沒鞋尖的雨水走到垂頭跪在雨裡的阿修面前。
剛剛那些話阿修全聽到了,卻沒有絲毫反應,等朱策在距他一步之遙處停下腳,他終於緩慢抬起頭。
“朱隊長。”
雨水砸在他滿是傷痕的身上彷彿滲透骨髓,他一張口從他額頭上滑落的雨滴就灌進他口中,終於滋潤了一點他那乾啞到不行的喉嚨。
“你回來幹什麼?”
朱策的聲音十分淡漠。
除了亞索,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兄弟二人真的死了。
僱傭兵雖然比一般人要冷血,但這麼多次同生共死下來他們之間多少有點信任與感情在。
所以當時他得知兩人意外時心裡還難過了許久,要不是烏陀這次行動讓兩人吃了虧,他都不知道他們原來沒死。
“回來報仇。”
阿修咬緊牙關,溼重的睫毛拖著他眼皮下墜,卻遮不住他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恨意。
他哥遇難後他單槍匹馬去找過烏陀,然而烏陀比他弟弟謹慎太多,他深入虎穴差點折在裡面。
原來離開軍團,他連基本的報仇都做不到。
“這裡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朱策沒有絲毫譴責之意,而是實事求是說道。
烏陀大張旗鼓宣揚那晚戲殺細節,兩人狼狽的經歷早淪為大家飯後談資。
阿修低下頭,兩手緊握成拳。
“我知道,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還請朱隊長代為傳達。”
朱策比他年長好多歲,見從小被捧著的小孩彷彿一夜之間長大,他輕輕嘆了一口氣。
“沈先生生死未卜,主現在萎靡不振,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
朱策說完轉身往裡走,身後阿修那聲微弱的謝謝淹沒在大雨裡。
朱策推門進去時被滿室菸酒氣嗆得睜不開眼,緩衝片刻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