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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內部開了好幾個會,說什麼的都有,但誰都拿不出一個完美的章程來,怎麼做都有避不開的坑。能夠確定的是這次洩露一定是內鬼乾的,讓展言非常不爽的是幾乎所有人第一時間懷疑的都是東苔。而更讓他不爽的是最後錄音棚監控拿到手,還真的是東苔。
她甚至都不屑遮掩一下。
展言回過頭,無聲地看著江少珩。他的眼神像個受傷的動物,那種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冷槍擊中,倒下來奄奄一息的小鹿的眼睛,到死都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會捱了這一槍。
「我做錯了什麼嗎?」他聲音很輕,「她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江少珩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抬頭看著他,手輕輕覆到他的手背上。
「對不起。」
展言搖搖頭,他知道江少珩在為了什麼對不起。洩露母帶只是第一步,這個損失很快就可以被補救。後面來勢洶洶的潑髒水才透著一股不祥的熟悉味道。如此穩準狠,操盤的多半還是老熟人。但是他們上次已經為了這種事兒開誠布公談過了,展言想清楚以後就很堅決,他不喜歡反反覆覆為了同一件事糾纏。無論江晏做了什麼都和江少珩沒有關係。
「不要再替你家裡人跟我道歉,」展言有點不耐煩,說得不容置喙,「我再也不想聽見了。」
江少珩便沒再說什麼,握著他的手輕輕收緊。然後又問:「你準備怎麼辦?」
按照陳芳芝的意思肯定是直接報警,但是展言搖了搖頭:「我想問問她為什麼。」
他被捅了這一刀,總要死個明白。展言想起監控裡東苔那個笑容,展言後知後覺地燃起一股冰冷的怒火,被那個笑容狠狠挑釁了。他必須要知道為什麼。
陳芳芝沒有走漏半點風聲,拿到監控記錄以後直接就去找了展言。他去翌晨的時候東苔還在正常工作,展言不想搞得人盡皆知,在樓下給東苔發了條資訊。東苔回復得很快,簡直就像是迫不及待地等著這一刻似的,約展言到旁邊的食堂見面。
展言先到了。這是一家日式定食,就在公司的寫字樓下,翌晨跟這家店談了折扣,員工每天憑工卡可以來這裡直接記帳一頓飯,月底公司統一銷帳。他們甚至有一個包廂就是翌晨專用的,員工們時不時也會來這邊聚餐開會。店員看見展言也不是很意外,帶著他先去了包廂。展言才剛剛坐下,還沒醞釀好要說什麼,東苔就到了。
「點餐了嗎?」東苔推開日式移門問他,自如得讓展言一怔。
「呃……沒有。我……」
東苔打斷他:「鰻魚飯最好吃,給你點一份?」
展言沒有心情吃飯,他莫名其妙地看著東苔,那股闇火又在胸口燒起來。東苔看著他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麼,只道:「好,那就鰻魚飯吧。」
有個滿臉青春痘的服務員進來了,東苔叫住他:「兩份鰻魚飯定食。」然後從口袋裡掏工牌出來給他,「記在翌晨的帳上。」
服務員先應了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東苔的工牌,又看看他,突然道:「不好意思,這個優惠只能本人用。」
東苔非常認真地說:「就是本人。」
服務員把工牌還給她,語氣有點兒硬:「小姐,店裡都是有規定的,你別為難我啊!」
展言:「行了……」
但是東苔把工牌舉了起來,挨在自己的臉旁邊,給他看對比。展言看了一眼,發現那張工牌上用的竟然是東苔的證件照——還是男人時期的短髮,雖然以前也生得有些雌雄莫辯,但是跟現在她的臉一比,就顯而易見是個男人。
東苔冷冷地把工牌放下:「變性人,沒見過?」
服務員驚住了,他飛快地瞟了展言一眼,臉上因為窘迫而發紅,每一顆痘都顯得更加刺眼。他好像看見了什麼特別不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