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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少珩陪著乾笑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江晏說的沒錯,這些年裡雖然一直有人邀請金小敏拍戲,還有各種綜藝邀請她去做「經典重現」。但是金小敏自矜身價,總怕別人說她美人遲暮,統統拒絕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想法。」洪開仁嘆了一聲,頗為頭疼地撓了撓頭,「這個年紀能用的女藝人太少了,選來選去就是那幾個。要麼就是二十來歲的也來試,一看就不像能給紀慕雲當媽的呀!」
「是……洪導辛苦……」江少珩點著頭,迂迴地把話引過去,「現在定了幾個演員了?」
「也沒定下幾個,」洪開仁嘆氣,「有合適人選的我就先主動請了,省得再大海撈針。」
「沈雁臣呢?」江少珩追問,「您有中意的人選了嗎?」
「嗐,別提了!」洪開仁一擺手,「那個比你媽媽還難挑呢,藝人照片我都貼了一牆了!」
江少珩趕緊取出手機,飛快找了一張展言的照片出來:「那您對這個藝人有沒有印象?」
洪開仁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江少珩的手機,又看看他,眼神不無微妙地變了變,也不說有沒有看見展言的見組照,只問:「這是……」
江少珩含糊地說:「一個朋友。」
「哦。」洪開仁點點頭,在他肩上拍了拍,老奸巨猾地保持了沉默。
江少珩挫敗地想,這怎麼不接茬啊?
江晏在另一頭招呼:「洪導!咱飯桌上再談吧!」
洪開仁立刻拋下江少珩,快步走了過去。戚婉站在江晏身邊,笑著跟洪開仁說話。江晏不動聲色地轉過臉,看著年輕的侄子,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江晏一向以為,金小敏就是「慈母多敗兒」的活例子,江少珩實在太嫩了,讓他歷練歷練不是壞事。
說到底,飛檬繞了這麼大個圈子,想把大男主戲換成大女主戲,不就是覺得江少珩扛不起一部劇麼?平心而論,如果江少珩不是她的侄子,她也會作出跟飛檬一模一樣的決定——不,她從一開始,就不會答應這麼荒謬的配置。
可是,江少珩偏偏還就是她的侄子。江晏在心裡苦笑,又想,兒女都是債,也別笑話嫂子了。
「少珩?」江晏叫他,「走啊。」然後又意味深長地補充,「都好久沒跟戚阿姨一塊兒吃飯了吧?」
江少珩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違心的笑容:「來了!」
就在江大少爺人生中第一次被社會無情摩擦的時候,展言正一個人坐在街邊的花壇上等陳芳芝的電話。
今天東苔沒在,江少珩也沒在,他在課後找了項影,想討教討教去試鏡怎麼演。本來項影是教理論課,他應該找劉循聲去,但他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劉循聲只會冷嘲熱諷。項影雖然和善,但也沒幫什麼忙,好像不知道從哪裡指導一樣。最後只能敷衍地打發了展言,讓他「拿到了試鏡時間,確定了試鏡片段」,再微信上幫他過過臺詞。
展言聽出那言外之意——項影覺得他試上的可能性不大。
他不怪項影這麼想。陳芳芝說如果通知去試鏡的話,「就在這周」,今天已經週五,但是他們始終沒有接到劇組的電話。雖然江少珩信誓旦旦地說「搞定了」,但時間慢慢過去,陳芳芝那邊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
這兩天熱,地下室裡太悶,展言不想回去。晚飯後出來溜達的人慢慢多起來,風裡都是燥熱。展言無所事事,隨手揪著被曬蔫兒的花瓣玩,一邊猶豫要不要再問一問江少珩。
花瓣被他揉碎,花汁黏糊糊地沾了他一手,留下紫紅色的痕跡。展言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感覺自己一顆心就像天邊的太陽似的,往下沉啊沉。他開始後悔今天去把兼職辭掉了。
陳芳芝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終於打了進來,只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