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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聽到的,果然是靳長殊的聲音。
而且……他應當是一直守在這裡,剛剛離去不久。
宋荔晚赤足下床,隨手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地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繁複華麗的花紋自邊角一路勾勒翻湧至中心,簇擁出大團芍藥牡丹,踩上去時,悄然無聲。
隔壁書房中,門沒有關嚴,透出一線光亮,宋荔晚悄悄站在門前,往裡望去。
屋內,靳長殊坐在桌前,以手支額,垂眸像是正在思考什麼。
這個時間,他開的是越洋會議,膝上型電腦放在桌上,他耳中戴著藍芽耳機,面容冷峻肅穆,螢幕上照耀出冰冷的光芒,落在他臉上,顯出如同刀鋒般銳利冷酷的線條,他的身後,是濃稠似墨的夜,城市靜靜伏在那裡,彷彿一隻忠誠的獸,正等待著他的垂青。
許久,靳長殊終於發話:「……如果阮烈不同意,就去聯絡阮燃、阮沸,阮家人多,總有一個會同意。」
他說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優雅矜貴,如同百年世家傳承至此,精心薰陶教養出來的名門公子,可他說的內容,卻如狼般窮兇極惡:「阮老爺子生了這麼多兒子,就算死上一兩個,想必,他也不會心疼。」
影片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他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明明語調中帶著笑意,卻令人背後生寒:「想要阮家人的命,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只要等下去,著急的,一定是他們。」
他將一手坐山觀虎鬥玩得嫻熟至極,而人命在他口中,也成了微不足道的籌碼,在棋盤上,只配當做他的棋子,任由他擺布撥動,為他達到設定好的結局。
無論對他了解多深,在看到他這樣的一面時,宋荔晚仍會下意識地心頭一緊。
她剛要像來時一樣悄悄離開,可房間內,靳長殊卻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了她。
宋荔晚躲避不及,硬生生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看到是她,他唇角忽然翹起,隨手摘下藍芽耳機丟在桌上,冷白指節屈起,輕敲桌面:「過來。」
宋荔晚不想過去,敷衍道:「你在工作,我不打擾了。」
「什麼工作,能比你重要?」他將筆記本合攏,第二次對她說,「荔晚,過來。」
在他身邊,從沒有事不過三一說,一般第二次,已經是他耐性的極限。
龜毛、獨丨裁、小肚雞腸。
宋荔晚在心裡悄悄罵他,到底慢慢走到他的身旁。
他坐在那裡,明明是她低頭看他,可他神情從容睥睨,卻又如居高臨下,握住她的手輕輕一扯,她便似一片輕盈花瓣,離了花枝,落入他的懷中,坐在了他的膝上。
「醒了怎麼不進來,要在外面站著?」
他語氣平淡,像是閒話罷了,可宋荔晚右眼眼皮猛地一跳,像是一把小錘,不必用力,輕敲下來,便足夠人記憶深刻。
「有點餓了。」宋荔晚說第一句話時覺得嗓子有點啞,她稍稍頓了頓,待唾液滋潤了喉管,這才慢慢地說,「看你在工作,就沒打算進來。」
「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宋荔晚裝作不高興地撅起嘴來,哼了一聲:「我什麼時候不乖了?」
「是嗎?」
他輕笑一聲,指尖撥弄著她蕾絲胸衣前垂下的絲帶,黑色的綢緞劃過冰冷蒼白的指尖,如同雪原中一簇玄色的火焰,灼燒得她幾乎有些坐立不安。
宋荔晚有些慌亂地握住他的手:「我……我病剛好,不能那個……」
他明知故問:「哪個?」
薄薄的裙子掩不住自他腿上透來的熱意,宋荔晚垂下眼睛想要離開:「你自己想。」
可他伸出手臂,輕而易舉地環抱住她纖細若桔梗花枝的腰肢,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之間。
宋荔晚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