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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怨一聽,登時崩潰了,老淚滂沱地大叫道:「不要啊!我服了!我認栽!我認栽啊……」
任老魔一開口,當真是「香」飄十里、燻人慾醉,李魚和狗頭兒不約而同地捂著鼻子退了幾步。李魚拿糞勺子指著任怨,呵斥道:「妖魔,還不離開?」
任怨欲哭無淚,我離開?我被你綁著,怎麼離開?你到底要怎樣啊你?
李魚扭頭對狗頭兒道:「這妖魔還不死心,你去取金汁來!」
任怨終於福至心靈了,忽然「啊」地一聲大叫,腦袋往下一垂,好像嚥了氣兒似的,然後緩緩抬頭,左顧右盼,一臉驚訝:「啊!老夫怎麼在這裡?出了什麼事?啊!呸呸呸,好臭……」
李魚暗翹大指,真不愧是宦海中打過滾兒的人,就是上道。李魚立即搶上兩步,一臉驚喜地道:「任太守,你終於醒了!方才你被邪魔附體,小可剛剛將它驅離。」
任怨目此欲裂地瞪著李魚,李魚笑看著他,手裡的糞勺子輕輕顛了顛。任怨的嘴角頓時抽搐了幾下,勉強擠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多……多謝小神仙,救命之恩,老夫……沒、齒、不、忘!」
李魚笑容滿面地道:「太守客氣了,李魚身為利州的一份子,豈能坐視邪魔作祟。來人啊,還不快替太守老爺鬆綁!」
李魚逼著任怨當眾承認入魔,就不怕他當場翻臉。任怨已經被他弄成這副模樣,官威體面蕩然無存,想要保全名聲,必須得承認真是入魔了,想報復他也得容後再說。
如果任怨真就連這點深沉也沒有,當場發作起來,李魚隨時可以再次聲稱他是邪魔附體尚未離開,讓他繼續灌金汁。
任怨顯然也明白李魚有後手為恃,被鬆綁後依舊十分配合,一副當真入過魔的模樣,向他道謝幾句,臭氣逼得李魚連連後退,隨即就像安上了小馬達似的,顛動著大肚腩狂奔進了花廳洗漱去了。
李魚目光一轉,就看到龐媽媽領著兩個打手,貼著牆根兒正躡手躡腳地想要溜出去。李魚立即伸手一指,大喝道:「他們是妖人同黨,抓住他們!」
那些官兵、捕快、不良人眼見任太守與李魚做的這場戲,本來不信的此刻都相信任太守是真的入魔了,對李魚更是言聽計從到了盲從盲信的地步。聽李魚一說一指,這些人立即一擁而上,將龐媽媽和兩個打手拿下。
為表正義之心,這些不良人、捕快、官兵還對龐媽媽三人拳打腳踢一番,有些熱心群眾也拼命擠過來踹上幾腳,等李魚分開眾人走過去,連他都認不出攤在地上的這三個人了。
幸好龐媽媽的體型比較有特點,李魚勉強還能確認這三個人的身份,便指著三個鼻青臉腫、不成人形的傢伙道:「全都綁了,押去都督府!」
在場的人以官兵居多,對押送都督府這事兒自然響應,捕快們雖然覺得這種案件該由太守老爺負責,但太守老爺如今這副模樣,顯然不宜升堂問案,所以也未反駁,當下就把龐媽媽三人綁了,浩浩蕩蕩離開太守府,浩浩蕩蕩直奔都督府而去。
李魚等眾人離開,便從陳飛揚手中接過吉祥,吉祥藥性發作,沉睡如舊,偎依在李魚懷中,神情恬靜,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簾,彷彿一個睡著了的孩子。時而,她似夢到了什麼,唇角會委屈地抿上一抿,微微抽泣一下。
李魚好不憐惜,他挪動了一下胳膊,讓吉祥在懷中睡得更舒服些,抬頭看看守在一旁的陳飛揚和狗頭兒,吩咐道:「飛揚,去借輛車子來,記得鋪墊子,可別像狗頭兒淘弄來的那輛破牛車似的顛。」
狗頭兒乾笑兩聲,暗罵親二舅做腳夫的三姑爺做事不地道,害自己落埋怨,發誓下回絕不照顧二舅他三姑爺的生意。
陳飛揚答應一聲,不一會兒就從一家店鋪借了輛雙輪車,上邊鋪了一床鋪蓋,李魚把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