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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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峨嵋釘,可心中卻頗為擔憂,恐怕今日與前日相似,未及黃昏又下起雨來。
昨夜若無瓢潑大雨,他視野清明之下,路上情景便都能看顧得到,一二百里路未拾得峨嵋釘,必會掉頭回轉,往甘洛縣去,清晨時候恰好能截住楊逍,早不必多趕這好幾百里路了。
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顧,黑雲壓野,卻久陰不雨,好叫方天至一路又拾到好幾枚峨嵋釘。幾個時辰後,他仍縱馬路上,楊逍與紀曉芙卻已到了越西縣城外。
這兩天一晚來,紀曉芙心中憂懼片刻不停。時而惶恐於楊逍這魔頭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時而又擔憂自己百般小心,留下痕跡,卻無人來救。昨夜下了那樣的大雨,她於客棧中聽著雨聲,只覺希望都被這淹天大水沖走了。可卻仍不死心,沿路趁楊逍分神,偷偷於身後擲下暗器,指望被人瞧見。
此時又見城郭,她便稍微鬆了口氣,只盼夜間留宿時,能有人追趕上來。這追上來的人,她自己心裡也清楚,會是同門師姐妹的可能性極小,全都指望在了另一個人身上。可這指望又是何等渺茫,此距嘉州,已是千里之外了!
紀曉芙默不作聲,忽而揚鞭拍馬,往越西縣城小跑而去。不料此時,楊逍卻在她身邊道:“且慢。”
紀曉芙勒住韁繩,側眸望了他一眼。
楊逍一身白衣如雪,背脊挺拔的端坐馬上。他持住韁繩,勒馬慢行,向紀曉芙微微一笑:“寒舍已近,咱們不必進城。再過些許時候,楊某即可於莊中款待姑娘。”
紀曉芙心中一驚,但勉力穩住神色,一如既往般冷淡淡的輕聲說:“我太餓太累了,偏偏想進城休息一會兒,你不許麼?”
楊逍側首垂眸打量她一會兒,又是一笑。這一路上,紀曉芙多有許多借口,要麼身體不適,要麼腹中飢餓,只為在城中多留片刻。他雖未能察覺紀曉芙悄然留下的記號,但也知她如此做派,多半是懷著遇見同門,尋求搭救的心思。楊逍對此心知肚明,卻也放任她如此,並不覺得能叫她從手上跑了。他這一笑,一是為了無奈,二是帶著縱容,三卻是排遣鬱氣。
他少年成名,縱橫江湖數十載,風流韻事無數,實不料如今栽在峨眉派一個女弟子身上,偏生還是單相思。如此死纏爛打之事,本為他所不屑,如今卻讓他自己親自做下了,他心中焉能不惆悵鬱怒?求而不得,自來千古一苦,任你如何英雄豪傑,也難消受!
他自來城府深沉,心中如何作想,臉上是半點看不出來的。一笑過後,便道:“豈敢不許?你想做什麼,楊某都奉陪到底。”
紀曉芙聞言不去理他,自往城中去了。
兩人一齊到了縣城裡最氣派的酒樓坐定,點好了酒菜。紀曉芙臉容蒼白,神情一派楚楚憔悴,似也無甚胃口,搛著兩口素菜,有一搭沒一搭的吃。楊逍此時心情又何嘗好了,雖無美酒,但亦執壺窗邊,遙望風景解愁。
過了片刻,紀曉芙開口問:“你在這附近有莊子?”
楊逍應了一聲。他知她意思,心裡難受,不等她開口問,便自道:“小相嶺上,抱雲山莊。姓楊的在此間的一處別業。”
紀曉芙見他只緩緩自斟自酌,不盯著自己看,便一手放在桌下,悄悄在手帕上寫下那八個字,又將帕子卷握一團在手中。又過一會兒,她叫來店夥計,問了出恭處,才輕聲道:“我稍去一會兒。”
楊逍又應了她一聲。
紀曉芙緩緩離座,下到二樓,路過櫃檯邊兒上,將那帕子和一錠銀子放在了掌櫃的面前,客氣道:“勞駕,請掌櫃的幫峨眉派留個心。”
那掌櫃的打量她兩眼,又打量了銀子兩眼,聽聞峨眉派大名,便先小心問道:“女俠請講?”
紀曉芙微微一笑:“這幾日若有個和尚……或者峨眉派的人來打聽我,你便將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