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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了。哪有時間把它們暖過來呀!手是隨時都可能要用的,我的手隨時都做好了準備。手是我的武器。我把手保護地很好。真得感謝那個捷克人!
當一個人處於高度緊張狀態時,他會比實際上早一點看到和聽到他所等待的東西。我還什麼也沒覺察到──既沒有覺察到推撞,也沒有覺察到拉緊繩索,我什麼也沒有聽到──無論是馬達的加速聲,還是排程員的笛聲,但我已經確切地知道,再過一秒鐘,最多兩秒鐘,料車就會啟動,慢慢駛向運煤車。
料車真的啟動了,緩慢地,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音,向運煤車爬去。一個與我要好的比利時馬達工告訴我,料車開到運煤車要十來分鐘的時間。我開始數數。我儘量心平氣和地數六十個數,以便知道什麼時候到十分鐘。因為到了十分鐘,就得在空中飛出三米遠,落入運煤車。那時需要縮成一團,側身摔下去,讓手和腳的肌肉落地承受打擊,但一定要保護住肋骨、肩和股骨。當然還有頭部。我從小就對太陽穴特別擔心。我記得我們同院的一個小女孩,由於頑皮,媽媽用小勺照她的太陽穴打了一下,她就死了。那一下打得並不重,可小女孩還是死了──睡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隆隆聲越來越近了。這是料車在翻身把煤倒入運煤車。我聽見在備用線路上開動的一輛火車頭的汽笛聲。又聽到另一輛火車頭在一邊呼哧喘氣──顯然是在抽水。我有時還能聽到德國人的說話聲。這意味著我自由了,因為德國人沒有吼叫,沒有罵人。在自由的時候他們完全是另一種樣子,一旦走進鐵絲網的那邊,走進我們集中營,他們就變成了野獸。
我聽到車廂緩衝器的碰撞聲,在我的身下,在整個車站,響起了一陣連續的歡快的丁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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