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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被江辭舟偶然當扇墜掛著,不過是擔心做腰佩太引人注意罷了。
「怎麼了?」青唯見屋中人神色各異,看了一眼手裡的玉墜,愣道,「這枚玉當真很重要?」
她想了想,把它向江辭舟遞去,「那我不能要,還給你。」
一屋子人眼觀鼻,鼻觀心,只有朝天立刻應:「好。」他疾步上前,生怕青唯一個不小心把玉摔了,捧了雙手去接,這時,江辭舟道:「不重要,你收好就是。」
他步出書案,推窗看了眼天色,「不早了,你去換衣吧,我們該進宮了。朝天,你留下。」
留芳和駐雲陪著青唯回房了,德榮低眉退出書齋,順道還掩上了門,看都不看朝天一眼。
朝天扶刀而立,問:「公子,什麼事?」
江辭舟湘妃竹扇在手,上下打量他一眼,目光最後落在他腰間的刀上,問:「新刀好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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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詩會設在翰林的曲池苑中,日暮一至,江辭舟就帶著青唯到了,宮門口很早就有小黃門來迎,他們來得早,苑中除了幾名士子,再有就是曲家的小五爺。
這些士子大都是各地的解元,送入京裡準備明年的春闈,對江辭舟而言都是生面孔,倒是曲茂一見江辭舟,很快迎上來,說:「子陵,你總算來了,我都快悶死了!」
他仍穿著藍袍衫子,有日子不見,人居然長胖了許多。
江辭舟見到他,有點詫異:「你怎麼來詩會了?」
曲茂這個人,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當酒桌上的狐朋狗友那是一等一的投契,要讓他談詩論文,不啻對牛彈琴。他也有自知之明,上回家裡要給他謀個資蔭閒差,他給拒了,說自己大字識不全,不白拿朝廷俸祿,還是當個逍遙公子哥,散家中錢財就好。
「你以為我想來?」曲茂心裡有氣,「鄒平那廝,上回在折枝居伏殺你,我不是仗義執言,幫你說了幾句話麼?你也知道我爹那個人,最是膽小怕事,我一回家,他就斥我強出頭,瞎攪和,罰我跪了三日祠堂,又把我禁足快一個月,要不是趕上這詩會,我只怕眼下都不能出來呢!」
他說著,上下仔細打量了江辭舟一眼,關切地問:「你怎麼樣?」
江辭舟覺得他這話問得莫名,「我能怎麼樣?」
曲茂更來氣了,他說:「我跟你說,你肯忍讓那個章蘭若,我曲茂不怵他!不就是個國舅麼,還能不講理了?你跟我說老實話,那日在折枝居,我走以後,是不是他讓你去盯著拆酒舍的?他知道你在洗襟臺下受過傷,根本就沒安好心!我聽說你被他害的大病一場,把我給氣的,就差找他幹仗了!但我被禁足,又出不來,半夜爬牆還給摔了,你說我今日為什麼來這詩會,我就是專門來找章蘭若,給你出這口惡氣的!」
青唯在一旁聽曲茂說話,覺得他這人義氣又好笑。
江辭舟聽他說完,先沒答他的話,展目一望,見幾名後到的女眷已被宮婢引著往曲池苑西側去了,溫聲與青唯道:「想是皇后到了,你先去皇后那邊。」
青唯點頭:「好。」
曲茂沉浸在自己的俠肝義膽裡,直到這時,才發現江辭舟身側的青唯,見青唯被宮婢引走,他猶自困惑地問:「不是說你倆要鬧和離麼,眼下怎麼看著恩愛?哎,我聽說,前幾日她病了,你日日貼身照顧,連衙門都沒去,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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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唯尚未走到西側的席院,忽聽身後有人喚道:「青唯表妹留步。」
青唯回身一看,假山後步出一人,正是高子瑜。
身旁的宮婢甚是乖覺,立刻低眉垂手,退到十步開外去了。
青唯並不意外在這裡見到高子瑜,德榮給她看過赴宴名錄,她知道他會來,但她沒想到他會在這裡專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