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ass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劉成二話不說,掏出來一把新嶄嶄的菜刀,還特意放水龍頭下沖了沖,笑眯眯地問他,「我幫你,切幾塊啊?」
「切三塊,給你留一個。」何辜遞過去,在旁邊一臉嚴肅地觀摩,看劉成手起刀落,連滴汁水都沒飛濺出來,利索的切成看起來差不多大小的三塊,才悄悄舒了口氣,揚起一個小小的笑容,「你一會兒忙完出來吃。」
傍晚正是燒烤店最忙的時候,但臨近過年,又是冬天,生意實在說不上興隆,烤多了的肉串就變成三人的晚餐,劉成在門外掛上打烊的牌子,走過來時摟一下週晚溪的後腦勺,笑叱道:「臭小子!我看我哪天倒閉就是被你給吃窮的!」
「哪能啊,您手藝這麼好,分店必須開遍全國!」周晚溪頭也不抬地拍馬屁,還順手給何辜捋下來一串肉堆盤子裡,「吃,多吃點。」
他吃著,又感嘆,「劉哥,你說你對我們何辜也太好了吧,給蹭暖氣給吃白食的,不會圖謀不軌吧!先說好我們小鴿子不認乾爹!」
這話不假,當時周晚溪被劉成一眼看中,原本是想趁此機會把何辜也招了一塊幹活,結果奈何對方沒這麼個意思,只好遺憾作罷。
後來周晚溪第一天來上班,後頭竟然跟著個小跟班,一下就把劉胖子給拿下了,隔著幾條街都能感受到他看見何辜那一瞬間洶湧而至的不知哪來的父愛,宛如何辜流落街頭的另外一個親爹。
他這樣想著,又怪可惜的:可惜劉胖子這麼喜歡的小男孩,過的全不是人過的日子。
劉成叼一支煙,聞言罵他,「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
老胖子抽菸時的眼神有些滄桑,吃飯的態度也敷衍,草草吃了幾口便擱筷,就一盅滾燙的白酒,整個人像只大個的烤熟的饅頭,反應頗有些遲鈍,「何辜太瘦了,該多吃點。」
他似乎有些感慨,「我兒子跟你們差不多大的時候,也瘦的跟個猴兒似的。」
這次輪到周晚溪驚呼,「你還有兒子!哪兒呢,怎麼不跟你一起來?」
老胖子不肯說了,他拍了拍肚子,打出一個酒氣濃鬱的嗝,周晚溪下意識就去看何辜,見對方似乎不為所動,才不動聲色地收回眼,「算了,不想說就別說,我們回去了。」
他收拾好桌子和碗筷,臨走前再給醉鬼泡了一壺茶,頗不放心地叮囑,「你別一喝酒就忘鎖門啊算了,還是我給你鎖上吧。」
周晚溪又勤勤懇懇的鎖了鐵門,把鑰匙隔著門縫扔到裡面,喊了句,「劉哥,撿一下,早點睡!」
劉成的燒烤店盤了兩層樓,到樓上便成了一個宜居的小單間,他吃住都在這裡,此時整個人都陷入了凳子裡,讓剛買回來不久的靠椅瞬間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呀聲,他狀似不耐煩地道,「快滾吧。」
兩人應聲,一腳踩進濃稠的黑暗裡,沒走出幾步周晚溪又回頭,望著二樓亮起的燈光,隱約能看見一大團黑糊糊的影子,才徹底放下心,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被身邊眾多不靠譜的人拖累成了老媽子一個,再轉頭,旁邊還有一個大半夜狂吃糖的不懂事小孩,頓時太陽穴突突地疼,特沒好氣道:「壞牙。」
「?」對方全然沒聽進去,只是歪了歪頭,象徵性附和一下,然後繼續專心致志吃糖。
周晚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揪住何辜的棒棒糖棍,對方下意識緊咬牙關,於是一路被拖拽到了他面前,眼睛眨巴眨巴,含混不清地說,「鬆手。」
「不松。」他拽住糖棍,動作間何辜可以聞到對方掌心汗水腥鹹的味道,充滿了少年人勃/發的荷爾蒙,於是一怔,張了嘴,隱約露出沾了色素的口腔,迎面撲過的全是清新的芒果香氣。
兩個人都猝不及防。
深夜裡的寒風像刀子,何辜就愣愣地站在原地喝了一嘴的涼風,那種似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