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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有沒有人像那樣對你告白?
他指指便利貼,尤遠怔了下說:「一開始有,後來就沒了。」
潛臺詞是不是後來早戀了就沒了,有點好奇但是不敢問,點的奶茶和小食送上來,盛夏腦補了一出青春疼痛文學,一邊大快朵頤,吸溜吸溜喝著冰茶走。
吃一半,他把地圖拿出來,推到尤遠面前。
尤遠:「?」
盛夏:請哥幫個大忙。
尤遠挑起眉,霸氣道:「講。」
盛夏讓尤遠給他標記學校的位置,還有學校附近好吃又便宜的館子,可以自習的書店,安靜的咖啡館,尤遠瞭然,一把抓過盛夏的筆袋,翻出五顏六色的水筆勾勾畫畫,還有一個地方只有大概地址,沒寫是幹什麼的,尤遠沒多問,換色畫了個大圈圈標註出來。
按照原定計劃,盛夏本想在軍訓這一個月的時間把校園和周邊的路都勘熟,儘快對地理環境有個大致掌控,然後找輔導員借專業書,再好好利用一下大學圖書館,現在事情都得往後推,腿好之日就是上課之時,他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出去閒逛。
這事兒雖然不急,可尤遠就坐在對面,不問白不問,換做別人盛夏肯定不大好意思,也許是因為尤遠借宿舍給他睡過一宿,又或者最近已經麻煩別人到連說謝謝都嘴麻的地步,盛夏破罐破摔地有點賴唧唧的心態。
盛夏:哥,你畫的好細,真厲害。
尤遠沒抬頭,笑著說:「怕你走丟了賴我。」
盛夏大著膽子問:走丟了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不走丟也可以打。」不過打過來能說什麼呢,腦電波交流?敲摩斯碼?
「嗑。」盛夏夠著桌子戳了戳尤遠的手臂,含糊不清聲音很小地說話了,「蝦蝦。」
尤遠猛地抬頭,以為出現了幻聽。
盛夏臉紅起來,閉了嘴,寫道:我能說一點點話。
並不是真正的啞巴,盛夏小時候聽力損傷嚴重,後來直接導致無法開口說話了,戴了助聽器以後他也期待過正常交流,可是咬字不清,語速緩慢,音調奇怪,總是引起別人的嘲笑,自尊心嚴重受挫後盛夏乾脆把自己當真啞巴,不敢出聲了。
他很羨慕別人自如地交談,羨慕別人的情緒是有聲音的,高興了放聲大笑,難過就嚎啕大哭,那樣才叫活得有聲有色。
可是無聲的世界讓他習慣了也做一個無聲的人,情緒被迫鎖進瘦小的身體,再激動的事到他這裡也只發得出一個氣音,再難過的事,只要盛夏別開臉,就不會有人發現他哭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為什麼會突然選擇在尤遠面前出聲,可能覺得出聲的感謝更有誠意,也想真心交尤遠這個朋友。
以至於一緊張「哥」說成了「嗑」,「謝謝」歪成了「蝦蝦」,三個字三個都是錯的。
「我聽見了。」尤遠反應了一下,「不是說了再謝拉黑,謝就別說了,再喊我聲哥。」
沒有取笑,沒有過分的驚詫,也沒有對他聾啞的刨根問底,尤遠的反應讓盛夏卸下了很多心房,他鼓起勇氣,再次小聲喊道:「嗑。」
尤遠眨眨眼,伸手揉亂了盛夏的長髮,笑得很好看地應他:「哥在。」
第7章 你這意思,我是好/色仙人……
晚飯說好是盛夏請客,他一早就在網上查過評價較高的店,把請不起的店篩了之後,精挑細選選定這家日料。
尤遠看見地址,疑惑片刻,請個客有必要跨大半個城市麼,這小孩兒知不知道玉城有多大?
盛夏用筆把店名圈出來特意解釋:哥,一樂啊,叫這名不去吃一次多可惜!
稀奇在哪?尤遠有些懵:「這名兒有什麼說法?」
盛夏拿回筆記本,連畫帶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