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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堅定,道:“小師傅,你是和尚!”
沈義:???(滿臉問號)
“你們佛門不是講究大慈大悲,捨己為人嗎?小師傅你難道不應該學習你們佛祖割肉喂鷹,捨身飼虎的精神,將衣服借給我禦寒嗎?”青年儒生哆哆嗦嗦,卻十分有道理的講道。
“你這屬於道德綁架……”沈義無情駁斥道。
青年儒生再次陷入思考,不過片刻,忽然雙眼含淚,語氣哽咽著賣慘道:“我自幼父母雙亡,由街坊鄰居拉扯長大………”
“停!”沈義緊忙打斷青年儒生的自我敘述,吐槽道:“能不能少一點煽情橋段?”
“總之我很可憐,從來沒體會過被愛的滋味……”青年儒生眼眶泛紅,可憐巴巴的看著沈義,試圖感化面前的這個和尚。
沈義則是面無表情,頗有些冷血的講道:“我爹孃對我很好,但是他們卻被歹人殺害了,我也是不得已才做了和尚。如果我爹孃還在,他們一定不會讓我去做和尚。所以你能體會曾經被愛過如今卻已失去的滋味嗎?”
青年儒生嘴角抽了抽,豎起一個大拇指,誇讚道:“論比慘,還是你強上一些!”
謝溫:…………你們兩個也沒什麼好比的了吧?
“唉,罷了,冷一晚上算了,反正曾經也是這麼熬過來的!”青年儒生嘆息的講道,而後轉過身去,縮成一團。不過,這樣似乎並不保暖,禁不住又打了幾個哆嗦,雙手在胸前抱的更緊了些。
謝溫看向沈義,用僅能讓兩人聽見的聲音,小聲問道:“你不是整日憂國憂民,擔心那些天下寒士嗎?現在有機會幫忙了,怎麼不幫了呢?”
其實謝公子說這句話純屬是開玩笑,拿沈義打趣,但他這句話卻不經意間將沈義問愣住了。
是啊,自己曾經擔心那些天下寒士,難道都只是虛偽的慈悲嗎?似乎自己曾經都是無病呻吟的感慨一通,來彰顯自己的假仁假義。如今自己身旁就有一個寒士,他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僧衣禦寒罷了,這不是什麼太高尚無法完成的要求,而自己卻百般言辭拒絕了。
所以,自己所謂的大庇天下寒士,其實是一種口頭上的虛偽的慈悲。
自己是何時變成了這種心口不一的人?
沈義如此想著,陷入茫然,他轉頭看向縮成一團還在瑟瑟發抖的青年儒生。
儒衫老舊,藉著月光,能透過布料看到那骨瘦如柴的身子,這麼冷的天,他僅僅只穿了一件單衣。
沈義仰頭望天,長嘆一聲站起身子,將僧袍脫下。
謝溫坐在一旁,見此一幕,雙眼瞪大不敢置通道:“我剛剛開個玩笑,沒必要吧!這麼冷的天!”
沈義脫下僧袍時,忽的只聽“啪嗒!”一聲,一樣東西落在地上。
是一串淡黃色的念珠,上邊密密麻麻繫著銅製的東西。
沈義看著這念珠,恍然想到是曾經在一個西域小和尚那買的,至於是何時買的,時間太長也便記不清了。
沈義從地上拾起念珠,然後將僧衣抖了抖,披在了那青年儒生的身上。
僧衣的布料不錯,棉麻的,並不厚,但披著也能抵禦些寒冷。
沈義自己倒是還有一件貼身的裡衣,不至於光著上半身,但脫下僧衣後,本就對溫度異常敏感的他,禁不住再次打了幾個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