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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我的家人,妻子恐怕就要拜託你了……”
謝溫聽著江白這如同說遺言般的言語有些不太自在,他想了許久,才緩緩問道:“江兄不就是去京城看個病嗎?沒必要說的這麼嚴重吧?”
“嗯……希望吧,希望是江某想多了……”江白目光移向別處,長吁短嘆道。
有時候,人真的就如同一粒塵埃,一片葉子,被風雨所裹挾著,無法做到隨心自由。
沈義如此想到。
沈義有時會想如果自己能當一輩子和尚,平平淡淡過一輩子倒也挺好的,比那些受脅迫,受裹挾的可憐人要好的多。
………
與江白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噓寒問暖了幾句,沈義與謝公子就商量早些返回青州縣。
兩人覺得現如今不怎麼太平,若不早些回去,途中萬一有什麼變故便不好說了。
兩人商量罷,一同辭別了江白江公子,繼續趕奔青州縣。
………
謝公子沒事之時經常將背上的劍取下,帶著沈義在空中御劍飛行一段時間,也算物盡其用。
途中並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情,一路上也算萬事平常。
在距離青州縣還有幾十里路時,謝溫控制飛劍緩緩落在地上,兩人下了劍。謝公子單手簡單掐了個訣,黑色長劍便發出嗡嗡的劍鳴,蹭的一聲飛回了劍鞘之中。
二人走著鄉間小道,看著即將落山的夕陽,心中感慨無限。
又是一天即將過去,臨近傍晚的小風吹著,天愈加寒了,若到了夜半,還會更冷些。
“這天氣,也不知道那些無家之人靠什麼遮寒!”沈義嘆息道,他不知怎的,在某一刻突然間想到了那些寒風中身著單衣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自己雖然也冷,但等到回了無相寺,還可以去找老和尚要幾件厚衣服穿,而那些無家可歸的人呢,大概只能在寒風中裹緊身子瑟瑟發抖,跺腳禦寒吧。
如此想著,沈義又生出了一種莫名的負罪感。
“每年都會有凍死的人,並不稀奇,況且再過個幾月,會比現在還要冷!你到那時再感嘆也不遲!”謝公子邊走著路邊回應沈義。
“……我怎麼感覺你變了?”沈義忽的小聲嘀咕道。
“嗯?哪變了?”謝公子聽此,低頭打量了下自己,疑惑問道。
“變得冷血了!”沈義神情怪異的看著謝溫,他覺得以前謝公子不是這樣的,但又似乎就是這樣。
沈義這時突然的想到了趙辰趙公子,不知他現在在何處,處境如何,兩人畢竟是從小玩到大的,知根知底,而與謝公子相識也不過短短一兩年時光。
“額……”謝溫有些無語,他也神情怪異的看著沈義,頓了片刻,道:“我覺得你也變了……變得多愁善感了,總喜歡無病呻吟……”
沈義嘴角抽了抽,陷入了沉默。
謝溫見沈義沉默,便也不說話了。
二人就這樣沉默著又走了段路,走著走著,沈義裹了裹身上的僧袍,望向遠處即將落盡的夕陽,發自內心的長長嘆道: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謝溫撇了撇嘴,無語的嘟囔道:“文采不錯,就是太喜歡無病呻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