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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開潤了潤喉嚨，“九公主不會特意來找在下聊這個的吧？”
他稱呼變了，不叫“九姑娘”，也自稱“在下”，似要拉遠距離。
九公主歪著頭，眨著眼睛看張小開，目中似有汪水，溼潤而清澈。
“本宮還真是特意來找你聊這個。怎麼，你的槍不是很厲害嗎，到本宮這裡就不行了？”
張小開尷尬的笑了笑：“九公主金枝玉葉，聊這些不太優雅吧，會有失身份的。”
九公主給了張小開一個死亡凝視，片刻後幽幽說道：“不管如何，你還是不要說那些腔話好，倒也是掉身份的很，張小開可以風流灑脫，但不要下流。”
張小開有些愕然，“身份？風流灑脫？在下有嗎，怎麼就下流了？”
九公主脫口說道：“有。”
張小開忍不住問道：“誰說的？”
九公主靜靜看著張小開，“本宮說的。”
張小開無語了。不過他不再反駁，他現在覺得楚可可很危險。他有種感覺，倘若他再說些什麼，恐怕楚可可會翻臉。
“你怎麼不說話？”九公主離開了客桌在房間內走了一遍。像她才是主人，張小開似闖進來的陌生人，被逮住在審問一般。
她看見了張小開的床被疊的很整齊，床鋪上還有些溫暖，散發著淡淡的男子氣息，最後她又回到了客桌椅上坐了下來。
桌上有一茶壺，但茶水早已沒有，旁邊還是展開的江南城地圖。
她看向低垂著眼皮不說話的張小開，重新上下打量，看見了他腰間掛著個酒壺葫蘆，“本宮這麼讓人害怕嗎？”
張小開深呼了一口氣，心中像做了某種決定。他往椅子上一靠，笑道：“九公主為天武國立下赫赫之功，名滿譽天下，當然讓人尊敬，我張小開自然也不例外，對九公主格外敬仰。”
九公主有些疑惑，“張小開你拐彎抹角，想說些什麼？”
張小開坐直了身子，猶豫了下，道：“那我說了？”
“說！別磨嘰的！”
張小開想了想，沉聲道：“那在下直言，不知九公主與夜幕死殿、北海嶽冥樓什麼關係？”
他盯著九公主楚可可，雙眼神光熠熠，銳利如劍，似要將她的一舉一動捕捉眼底。
九公主坦然的和張小開雙目對視，不知不覺中，上位者的氣勢逐漸顯露，旁人若是在這，定然跪了下去。
但張小開就這樣凝視著，平靜如水，無所畏懼。
九公主收回了目光，又與張小開對視了一眼，“這些似乎不需要你知道。”
張小開心中閃過一絲悲傷。他忽然笑了起來，“難怪有人告訴我去一趟梅山宮，原來如此。”
九公主道：“所以那夜你闖進了本宮住所？”
張小開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不錯，所以那夜是個誤會。”
九公主似乎有些不滿，“你已說過了。”
張小開長呼了一口氣，“不錯，我已經說過。”
九公主望著張小開，目光流轉，說道：“你見過她們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小姐，奴婢進來添茶。”
“進來。”
丫鬟小菊端著一壺茶進來，還有點心，她剛進來頓時感覺到房間內格外的壓抑，瀰漫著硝煙的味道。
她為兩人倒了一杯茶，嘴唇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終只抿著嘴唇，緩緩的退了下去。
張小開飲了一口茶說道：“我不但見過，還與她們交過手。傳聞說你們不認識，我不相信。”
九公主小抿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此刻，她感覺眼前的張小開是多麼的遙遠，哪怕坐在面前，卻覺得非常的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