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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周川打來電話:&ldo;丫頭,我正好在附近辦事,肯不肯賞臉共進午餐?&rdo;
……
周川在見到蘇小慧的那一刻,便覺得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怎麼形容呢?人還是那個人,可她渾身上下散發著喜悅和幸福,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洋溢著滿滿的歡喜。
是的,歡喜,連她走過的每一步路彷彿都能開出名為歡喜的蓮。不期然,陸湛陽的臉一下子闖入了周川腦海……
&ldo;今天怎麼有時間約我了?你不一向都是個大忙人嗎?&rdo;蘇小慧的笑容就像此時正午高懸的太陽,周川被晃花了眼,情緒一下就全被曬乾,提不起一點興致來了。
&ldo;國慶之前就一直幫著顧問企業起草個合同。都是老關係了,除了合同,和乙方談判什麼的我也參與了。這一來二去的,在上海就待了二十多天了,連國慶長假都是在加班。&rdo;
周川一邊漫不經心地說著,一邊把服務員上的菜換了換位置,&ldo;你來之前我已經把菜給點了,讓他們一見你來了就上菜。快吃吧,都是按你的喜好點的。&rdo;
蘇小慧不客氣地拿起筷子,一邊吃一邊笑著說,&ldo;能請你周大律師當法律顧問的企業,可都不是一般的企業。這次的合同又這麼興師動眾,看來標的額不小呀。&rdo;
周川揚了揚嘴角,情緒並沒有因為蘇小慧的話而變得高漲起來。他給蘇小慧夾了一筷子的菜,&ldo;副庭長的事兒……需要我幫你運作一下嗎?&rdo;
蘇小慧吃得頭也不抬,&ldo;不用。本來也不是多感興趣,只要按規定正常給我升級就行……誒?&rdo;她抬起頭,後知後覺的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憤憤地說,&ldo;又是小王這混小子吧?!我還有沒有點個人隱私了?我直接給你開個24小時的直播好不好?!&rdo;
&ldo;好呀!&rdo;周川端起水杯,看著她呵呵呵地笑起來,像只優雅沉穩的老狐狸。
蘇小慧吃得很認真,周川卻不怎麼動筷子,只沉默地看著她,然後突然說道:&ldo;丫頭,你是不是瞞著我談戀愛了?&rdo;
關於蘇小慧談戀愛這話題,周川以前不是沒有調侃過她,可是都沒有今天說得那麼嚴肅鄭重。其實他在心裡已然有了一個預感,卻非要不甘心地問出來。事後周川想,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僥倖心理吧。
蘇小慧低著頭正吃得歡快呢,聽到這話,笑容不自覺地就在臉上綻放開來。
她抬起頭看著周川,明媚地笑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ldo;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在我家樓下遇見的那個陸湛陽?我們……在一起了。&rdo;說到最後一句,蘇小慧的笑容已經沒有了含蓄矜持,分外肆意耀眼了起來。
周川已經很久未見過這樣的蘇小慧了,時間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那個羞澀清澈的蘇小慧也曾如此滿心歡喜地看著自己。只是,那笑容從未像今天這般肆意張揚過。
她今天的喜悅不用遮遮掩掩,可以宣告天下,可以大聲地說給每一個人聽。周川突然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他不禁捂住了胸口。
&ldo;你怎麼了?&rdo;蘇小慧看到周川的異樣,頓時有些慌張。
&ldo;沒事兒。&rdo;周川放下手,笑道,&ldo;可能是這兩天太累了,沒休息好。回去睡一覺就好了。&rdo;
&ldo;你呀,也真是,錢是賺不完的,何苦拿命去拼呢?還有,今年的體檢你可別又忘了。總是一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