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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西曼左右看了下自己背後的兩個男人，計算著自己到那一處的距離。
王琛亮不由分說地把煙塞進陳世茂嘴裡，一隻腳踩在他的肩膀上，&ldo;陳老闆，誰讓你去診所的?&rdo;
陳世茂嘴角的血染紅了黃色的菸嘴，他戰戰兢兢地抖著唇，含不住這根煙，眼見著就要掉。
一隻手，探過去，幫他塞進去了點。
是王琛亮的手，異常白皙，四指秀氣。
從事理髮這一行的，每天泡著水和洗髮液，手都不會太黑。
&ldo;這個問題不好回答?&rdo;王琛亮拎了拎褲腿蹲下去，跟滿眼恐懼的陳世茂平視。&ldo;那我換個問題好不好?&rdo;
陳世茂凸瞪的眼睛，毫無生氣地一轉，張不開嘴。
&ldo;你跟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rdo;王琛亮揚手指著不遠處的蘇西曼，他照舊盯著陳世茂。
陳世茂的嘴巴蠕動了下，乾裂出血的唇張開又合上，半天才發出中氣不足的聲響：&ldo;我，我請他們幫忙，幫忙調查。&rdo;
&ldo;調查什麼?&rdo;王琛亮漆黑的雙眸狠狠地盯著他，似蓄勢待發的某類兇殘動物。
陳世茂也感覺到了，求生欲使得他快速道：&ldo;調查我大哥的死。&rdo;
&ldo;陳世昌的死?&rdo;王琛亮，緩緩地轉過來打量蘇西曼，又問陳世茂，&ldo;那麼，查到了什麼?&rdo;
陳世茂張嘴，卻再也說不出話。
蘇西曼站在一邊冷聲回答王琛亮這個問題：&ldo;他懷疑陳世昌的死，是蘇菲和她的情人造成的。&rdo;
王琛亮瞥一眼搖搖欲墜的陳世茂，慢悠悠地站起身，轉而走向蘇西曼，&ldo;情人?&rdo;
蘇西曼快速地做出推測，然而時間緊迫，她只能遵從原先的真實想法：&ldo;對，百樂門的二把手。&rdo;
&ldo;百樂門的?&rdo;王琛亮顯然對這個很感興趣，他的步子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極謹慎，&ldo;何方?&rdo;
&ldo;是。&rdo;蘇西曼果斷而堅定地道，她已經給出一個判斷，除了堅持，半點遲疑都不允許。
王琛亮的背後，王智跟過來，&ldo;她就是那天跟一個男的一起去找陳瀅的人。&rdo;
&ldo;那是我們事務所的合夥人。&rdo;蘇西曼道。
&ldo;你們什麼事務所?多少錢接的這個單子?&rdo;王琛亮口吻沉靜地問。
蘇西曼毫不避諱地道：&ldo;紫陽花事務所，20萬。&rdo;
王琛亮笑了，他笑起來左臉有個酒窩，顯出幾分詭異的違和感，&ldo;你們還真是便宜，20萬就能打發了?&rdo;
&ldo;就事論事，本身查的只是蘇菲，查清楚緣由我們就可以交差拿錢，我們不替人善後。&rdo;蘇西曼義正言辭地道，彷彿不是受制於人，而是在談客戶。
王琛亮對她有幾分刮目相看，&ldo;那你們現在調查到了什麼呢?&rdo;他和身側的王智對視一眼，&ldo;蘇菲真和百樂門的二把手聯手幹掉了陳世昌?&rdo;
蘇西曼道：&ldo;顯然，你們參與進來了，就不完全是這麼回事了。&rdo;她看了眼王智，反而問道：&ldo;你殺了陳瀅，意義何在?&rdo;
王智臉色驟然一變。
蘇西曼又道：&ldo;或者我換個問你的方式，你為什麼要到今天才動手?&rdo;
夜色籠罩大地，深藍的天空如同舞臺上的幕布，沉重而冗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