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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的宋軍大概有三百多人,他們已經被嚇得肝膽俱裂,瘋狂向城裡逃去。這次小規模的戰鬥,對宋軍計程車氣打擊很大,之後的一段時間,再沒有誰敢出城與金軍正面搏殺了。
斡離不的臉被宋軍士兵的長槍槍尖掃開了一條大口子,現在,傷口依然在往外淌著鮮血。一個親兵走上前來,想替他包紮,但被斡離不拒絕了。他走到一個高處,手搭涼棚向遠處望了望,他在奇怪,為什麼拉徒漢還沒有把拜弟帶回來。
北方湧起一片烏雲,翻騰飛舞著向四處擴充套件。
斡離不心情煩躁地抹了一把臉。血水沾滿了手掌,傷口被手掌心的皺刺颳了一下,並沒有疼痛的感覺。他揮手叫過來那個親兵,讓他給自己的傷口處纏上幾圈麻布止血。
他在擔心虛竹,是否發生了什麼意外。但他相信拉徒漢。拉徒漢是自己最信任的親兵十人長,以他的武功和智慧,一定能把虛竹安全帶回來。
當拉徒漢匹馬趕到近前時,看到虛竹正在看著一顆頭顱發愣。
從摔到遠處的頭盔判斷,這顆頭顱一定是宋軍某個統制官的,是一個高階別的軍官。一個從未經過戰場洗禮的和尚,竟然把一個宋軍高階軍官給殺死了。拉徒漢覺得事情有些不可思議。
但看到虛竹安然無恙,他輕輕噓了一口氣,跳下戰馬走到張越先身旁:&ldo;先生!我們快點離開這裡,這裡還是敵人的防區範圍,我們得快點離開!&rdo;
張越先依然傻傻地看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糊裡糊塗殺了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宋軍,怎麼會忍心殺掉自己的同胞呢?
&ldo;青騅&rdo;一直靜靜地站在主人身旁。不遠處就有幾叢枯黃的乾草隨著清風微微搖擺著。&ldo;青騅&rdo;覺得餓了,那些乾草一定很有嚼頭,一定很爽口,一定能讓飢腸碌碌的自己飽餐一頓。
但&ldo;青騅&rdo;還是忍耐住了,站在主人身邊沒有走動。
主人很完美的一刀,切割掉了敵人的頭顱。那匹棗紅色的同胞驚恐萬狀地馱著無頭的脖腔往外噴射血水的人類向遠處逃去。
&ldo;青騅&rdo;很佩服主人,所以,他必須陪伴在主人身邊,因為主人很累了。它必須陪伴著主人,等待著主人回到它的背上。
對著主人說話的那個人類它認識。所以它依然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們交流些什麼。
&ldo;青騅&rdo;感到有一絲危險正慢慢向他們靠近,它警惕地仰頭看了看,發現兩匹敵人的戰馬悄悄走了過來。
&ldo;青騅&rdo;衝著主人激烈地打著噴嚏,並奮力用前踢刨著乾硬的地面。
拉徒漢也感到了逐漸靠近的危險。他跑過去,抱起張越先並把他拋到馬身上,然後縱身跳上戰馬,擋在張越先的身前。
他看到兩個宋軍騎兵慢滿走了過來,他們渾身布滿了血跡,一個宋軍的頭盔已經失落,長長的頭髮散亂著披在肩上。
拉徒漢咬了咬牙,大叫一聲縱馬沖了過去。他揮刀砍掉了右邊那個宋軍的頭顱,但同時也覺得自己身上也疼了一下,然後就半身麻木起來。
他勒住前奔的馬頭,迴轉尋找剩下的那個宋軍。
他覺得自己身體很不協調,扭臉一看,發現自己的左胳膊不見了!
拉徒漢的喉嚨開始發乾。
他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那個宋軍。
那個宋軍正衝著他獰笑著用佩刀的刀體在馬鬃上來回抹拭著。
拉徒漢額頭流下了大滴的汗水。他感到渾身已經沒有了力氣。但是,他必須,必須殺掉這個宋軍,只有殺掉這個宋軍,大帥的結拜兄弟才會安全,自己才能完成大帥的重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