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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衫柳相先是看了眼洞明所在的酒樓方向,然後將視線偏離落在北邊某處,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一看。
謝琯還沒離去,就這麼陪著走走停停,在洞明突然出現在小鎮的那一刻,這位女子地仙就直接皺起了眉頭,剛想一步跨出去往酒樓那邊,可轉念一思量,又打消了這份念頭。
她對柳相道:“這麼個隔著三里地都散發臭味的傢伙,不管管?”
到了謝琯這等修為境介面前,修士哪怕隔著百里,她都能準確知道對方的大致來歷,更何況是一頭被天道摒棄在眾生之外的天魔,行走人間,那股從感應到的那一刻開始,純粹的惡念就好似散發惡臭的汙穢之物,想不看見都難。
若是擱在外邊,截天宗正統出身的女子地仙定當要來上一場降妖除魔。
不過現在嘛,連大山之主都對其視而不見,自己這個外人再多做什麼就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了。
柳相搖搖頭,“隨他去吧,只要在大山之內,他就掀不起什麼風浪。”
況且就算洞明不守規矩,只要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內,柳相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他在洞明身上的所求,可不光是萬年之前的隱晦內幕,天魔之所以是天魔定然有不同尋常修士的神通在,柳相很想見識見識,只是在大雪坪時,洞明知道打不過柳相,再怎麼作么蛾子也是徒讓人看笑話的事情。
謝琯聳聳肩,“那你看著辦。”
此刻剛好走到岔路口,一條是去往北邊學塾,一邊通往柴火觀,柳相與謝琯就此分道揚鑣。
北邊的學塾如今也開始收起了束脩,沒法子,教書先生也得吃飯不是,以前開創學塾的寇脊軒是煉氣士,不吃不喝不睡都沒問題,對於俗世錢財沒任何興趣。可今時不同往日,負責教書授課的是米月的學生,學生成了先生。不過若是有窮人家孩子想讀書卻又實在揭不開鍋,教書先生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在門外旁聽。
柳相跨入門檻時,剛好是學塾的上課時分,朗朗讀書聲從屋內傳至屋外,在穿過院門與院內的老槐樹,飄上半空,又在遠處一一消散。
柳相沒去打攪這番傳道授業,獨自一人去往後堂。
後堂有專門藏書的書庫,一排排老舊書架上邊擱滿了手抄拓本,還有後人為其添補的嶄新書籍,書架上邊乾淨整潔,一看就是經常有人擦拭打掃。
隨著柳相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書上文字好似活了過來,一個接一個,在空中排列組合,書中內容一眼便知。
可惜都不是柳相所找的東西。
米月在臨死前曾在深夜找過柳相一次,閒聊結束後說過這麼一句話,“先生,學生我這輩子是沒什麼出息了,到死好像都沒做一件值得所有人側目的事情,就臨了撰寫了一本心念隨筆擱在北邊學塾那。等以後我不在了,就得麻煩先生幫我看護一二,只要確定書籍還在就成,也算是我對這世道的唯一念想。若是真有來世,還能看見我前世留下的隨筆,這豈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這番話,就像是人之將死時的閒言碎語。
米月的意思其實柳相明白,對於書籍存不存在,自己有無後世他都不在乎,他只是想在人生最後時刻,與柳先生多說說話。
米月說的很隨意,柳相聽得很仔細,在米月死後,他便將這些書籍都施加了一門禁制,無法損毀,無法帶走。別人翻閱可以,但想要帶走原本,在拿著書籍走出書庫的那一刻,他人手中的書籍就會變成拓本,還是無法分辨真假那種。
如今因為三王峰的某些變化,柳相的心思也跟著轉變。
既然道家與佛家二者都有玄妙之處,那麼一朝入儒聖的米月,是不是也有些東西不能對他人道破呢?
於是,柳相在來此之前就有過一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