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公爵的計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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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威尼斯人燒燬了所有殘存的木橋,用火藥桶炸燬了所有石橋,向北逃遁而去。
阿爾伯特在昨晚便得到了原本吉莫軍的副統帥——如今是正統帥的的回信,得知了吉莫統帥兵敗被殺的情報。
這位年輕少總督對原本大優的戰局被翻盤該當如何震怒暫且不提,關鍵時刻,在該繼續攏軍作戰還是撤軍回城這個問題上,作為商人的保命本能佔據了上風。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威尼斯的將軍們不情不願地同意了他“趁著兵力仍具有優勢,敵人不敢追擊,將河岸的拱手讓與奧軍,全軍打道回府”的方案,在黎明破曉前逃離了費拉拉。
對手做出這種腦殘的決定,弗雷德裡克簡直喜出望外,生怕他走到半路反悔,於是第一時間便派人從淺灘游到對岸,迅速佔領了波河。
果然不出其所料,阿爾伯特率軍走到半路又臨陣變卦,率領大軍趕回了波河。
當他眺望到奧軍已然全軍渡河,背水結陣的沖天氣勢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弗雷德裡克勒令任何人不得追擊,任由阿爾伯特軍向北進入了威尼斯屬基奧賈要塞。
沒辦法,威尼斯人即使敗走一軍,另一軍仍有上萬人的規模。而奧軍經歷安科納夜襲戰與波河河畔之戰兩場血戰後,原本的一萬五千軍馬只剩萬餘,總傷亡五千,這還沒算上因傷失去戰鬥能力的部分人。
多虧醫院騎士團率軍及時趕到,奧軍的傷亡仍在可接受範疇內。
“戰死”對於古代軍隊而言是少數情況,根據中國古文獻記載,冷兵器戰爭的傷亡比大約在十一開左右,意味著每戰死一名士兵,會有十名士兵受傷,而受傷的部分人又有許多會因惡劣的衛生條件死亡,成為非戰鬥減員。
此時此刻,奧軍營中便有幾百名傷兵等待救治,而他們當中絕大部分都必然死於無效治療——歐洲的古西醫慘烈到讓人難以直視的地步。
1628年,醫學大師哈維發表了曠世著作《心血運動論》,這本書被稱為與《天體執行論》(哥白尼),《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牛頓),《物種起源》(達爾文)同等級偉大的四大現代科學開端著作之一,成為了現代醫學的開端標誌。
在那之前,歐洲醫生一直遵循著公元2世紀的古羅馬醫學家蓋倫編造的“氣論”,認為生命來源於氣,腦子裡有“腦氣”,心臟裡有“活氣”……將蓋倫的氣質論與希波克拉底的體液論結合,古西醫將人體的一切問題都歸咎於體液失衡,認為病人需要透過“放血”來重新達到這種平衡。
歐洲醫學真正開始大踏步地發展,離不開文藝復興打破思想枷鎖,醫生從此毫無忌憚地解剖屍體,研究人類,甚至屢屢出現醫學研究者不滿於屍體太少,故意謀殺流浪漢,人為“製造”屍體的罪行。
如今的年代,隨軍醫師所能多做的也只不過是用開水燒些乾淨白布,做些包紮,用燒紅的刀子剜掉傷口的爛肉罷了。
羅貝爾和江天河都對此無能為力——他們不懂醫學,真讓這二位治病救人,可能還不如放血來的可靠。
弗雷德裡克在確認威尼斯軍徹底放棄波河、龜縮在基奧賈要塞裝死後,又率軍撤回了南岸,以防備敵人可能的夜襲。
看來安科納夜襲戰確實讓他記住了血淚的教訓。
可惜,仍舊有許多貴族的臭毛病是他改不掉的。
下午,當羅貝爾進入他豪華的“皇帝軍帳(自稱)”時,弗雷德裡克正抱著兩個前凸後翹的威尼斯美女,享受著二人鶯鶯燕燕地撒嬌與投餵,滿臉寫著“生得如此,夫復何求”。
他當著羅貝爾的面捏了一把美人的屁股,大笑著看著羞怯的女孩躲到王座(也是自稱)後面,說著什麼“妾身沒臉見人了”的屁話。
狗屁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