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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只要謝臨沒鬧出什麼事,謝闌深都懶得去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管家還說:“小小姐之前說出門半個月,到現在還沒回來……聽說是留在了鄔鎮。”
鄔鎮是裴賜的老家,他的養父母如今還居住在那邊,而謝闌夕說出門散心,卻留在那裡一直未歸,管家將這事告訴謝闌深,提醒他:“要不要派人去將小小姐帶回來?”
在謝闌深眼裡,裴賜是謝家的提線木偶,被用來壓榨剝削的工具人,他的價值,是給當年謝闌夕解悶用的。
要能哄得住謝闌夕開心,也不吝嗇給予他一點小恩小惠。
當謝闌夕不想要裴賜的時候,謝闌深自是不會管什麼情分,直接無情地將他踢出局。
換句話說,整個豪門上流圈裡,妹妹看中哪個男人,他總有辦法弄回謝家的。
所以裴賜當初鬧出醜聞,在謝闌深眼裡不值一提,隨時可以換個更乖、更聽話的上位。如今謝闌夕待在鄔鎮不回謝家,他只是淡淡皺眉了下,薄唇扯動道:“你給她打個電話,說哥哥叫她回。”
管家聽從吩咐點頭,眼角餘光將姜奈慢慢轉醒來,便識趣沒有在偏廳繼續停留。
沙發上,姜奈還沒睜開眼,指尖先憑藉著本能,去摸索到了謝闌深的襯衣紐扣,勾著,聲音在深夜裡透著模糊意味:“你要叫誰回?”
謝闌深將她抱起,手掌沿著肩膀滑落到了背部,跟抱小孩一樣,淡淡說了句:“兮兮”。隨後,薄唇貼著她的柔軟髮絲,呼吸透著溫淡的熱氣:“還要剪頭髮麼?”
姜奈差不多睡清醒了,重重點點腦袋:“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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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這通催回家的電話,當晚就撥打過去了。
謝闌夕接到前,正待在小巷院子的二樓上,她坐在窗邊的地方,外面夜色跟潑了濃墨似的,連路燈都沒有幾盞,格外的靜。
過了會,手心託著腮,認真地打量起了院子外牆面上,爬滿的不知名綠色植物。
樓下的廚房裡,裴賜的表嫂幾人,正忙著洗碗收拾。
而她不會做家務,想動手,也未必會讓她做。
所以只能在這兒發呆,在夜深人靜時,難免會想點事。謝闌夕想到了半個月前,來這裡的原因。
不是她想來的,是裴賜的養母查出了癌症,晚期,打電話叫她來的。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謝闌夕就很清楚裴賜的家庭情況,他是孤兒,被鄔鎮生活清貧的養父母撫養長大,沒什麼錢,從小讀書靠的是學校給的獎學金,連住的都是破舊的老房子了。
結婚時,她想請裴賜的養父母搬到泗城居住,結果卻被兩個老人家婉拒,稱是住慣了小地方,大半輩子的親戚都在鄔鎮,要是去了大城市,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裴賜並沒有強迫養父母,每個月都會給一筆生活費,給他們養老。
後來,裴賜的養父母坐著綠皮火車,來泗城偷偷找過她一次。
謝闌夕在謝家自小就受寵,什麼奇珍異寶,山珍海味,都是她見慣吃慣的,沒覺得什麼稀奇。當她看到裴賜的養父母扛著大包小包,將洗淨封好的土雞,土雞蛋掏出來給她,那雙皺紋很深的老手,又微抖著給她遞了一張存摺時。
那刻,心間是被觸動到……
裴賜從讀書開始寄回家的錢,以及這些年拿回家的。
他的養父母一分錢都沒捨得花,都存在了這張薄薄發黃的存摺裡。
那時,兩個老人家坐在高檔的包廂裡,很不自在,如同針扎,連水都顧不得喝幾口,尷尬笑著對謝闌夕說:“小賜從小就是很努力的孩子……他是要留在大城市的,我們年紀大了,就不麻煩他了,留在鄔鎮養老挺好的……夕夕,我們不是文化人,漂亮的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