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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亮到了鞏縣兵工廠,李待琛專門為他成立了一個廠內的防空學校,由他任校長兼教官。為了方便起見,防空學校算守備隊的編制序列,徐亮扛上了國民黨上尉軍官的肩章,他徵得李待琛的同意,在守備隊中挑選了二十幾名有一定文化基礎、身體素質好、沒有不良嗜好計程車兵入校當學員。經過一個多月防空理論加實際操作的訓練,四挺高射機槍初步形成了戰鬥力,徐亮深得士兵擁戴。徐亮利用晚上時間在學校辦起免費夜校識字班,吸引了不少想學文化的工人。徐亮利用夜校宣講抗日救國的道理,同時用自己的薪水和在蘇聯攢下的積蓄幫助有困難的貧苦工人,深得人心,很快在工人中有了威信。後來,兵工廠搬遷後,一些未隨廠遷走的工人,經徐亮介紹投奔了八路軍,成為八路軍兵工廠的重要骨幹。
且說徐亮到兵工廠不久,嗅覺靈敏的軍統人員柳萬祺就上門來找李待琛,他不知怎麼瞭解到了徐亮的共背景,專門來「提醒」李待琛。李待琛心中當然清楚徐亮的共身份,他雖然是國民黨的將軍,但實際上並非軍人,更非政客,說到底是一個有民族主義思想的中國知識分子,對他而言不管國民黨還是共,也不論共產主義還是三民主義,只要能讓中國富強,人民幸福,那就是好團體、好主義。這種思想在當時知識分子中頗具代表性。這種淡漠意識形態的民族主義思想影響深遠,與後來我們的一位偉人精闢而生動的「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頗有神似之處。李待琛聽柳萬祺說完,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道:「這個徐亮,現在是我廠守備隊的防空教官,工作勤勵,學識不凡。未見有任何不軌行為。現在是國共合作抗戰時期,共也是合法組織,總不能因為懷疑他是共就要對他怎麼樣吧?」「長官,我怕他是共派來刺探情報的。」「這倒不必擔心,我已單獨給他成立了一個防空學校,讓他自成一塊,別說涉密單位,就連生產車間他都不能進去。」「我擔心他在工人和士兵中宣傳赤化。」「那倒也不會,他這段時間天天教弟兄們操練,成績卓著啊。柳站長呀,我不管什麼這主義那主義,現在國難當頭,打敗鬼子的才是好主義。說到現在,這主意那主意,誰能出主意打下、打跑鬼子飛機,確保工廠平安,那就是好主意。我說柳站長,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主意把咱們這一帶潛伏的敵特掃乾淨,那才是好主意。這些傢伙前些日子在水塔下放定時炸彈,要不是何隊長忠於職守,工廠生產非受影響不可。」
柳萬祺紅了臉,暗下決心:「非幹掉這夥潛伏的敵特不可,這些傢伙敢在我柳萬祺眼皮底下猖狂,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其實這柳萬祺確實是一個優秀的情報人員,雖然在政治上對共成見很深,但是在國家民族利益的大關節上,那是毫不含糊的。他聽了李待琛的話,對徐亮之事不再深究,轉而把精力集中於對付鬼子和漢奸的潛伏人員方面。
陳浩的高炮部隊到達後,李待琛把徐亮提升為少校,任防空分隊副職,也一定程度體現了他既愛才,想用徐亮,又有所顧忌的心態。
我們回到徐亮的課堂。徐亮說:「現在就請大家先談一談好的方面,咱們第一次在這裡與敵機接仗,就打下一架敵機,這是成績,大家說說為什麼能打下敵機?」
大家七嘴八舌議論起來。有的說,是因為咱們集中火力猛打。另一個說,得了吧兄弟,咱們在上海也集中火力猛打,怎麼沒有打下敵機來?又有人說,那是因為咱們根據地形預先算準了敵人來路。還有的說,這是因為陳隊長、徐隊副神機妙算……
徐亮等大家說完,道:「剛才大家的意見,歸納起來就是:第一利用好地形;第二事先分析判斷敵人動向,設定預案;第三要集中火力射擊。不知大夥注意到沒有,咱們這次打敵人飛機時,瞄準了沒有?小旺子,你來說說。」
小旺子站起來,低著頭:「我……我不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