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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試一試!”瀋州的語氣忽然加重,然後看見旁邊人逐漸慘白的臉和看向他的視線後,又生生壓了下去說:“還有四分鐘就到。”
“要生了嗎?”曲年胸膛輕微起伏著問道。
“不太確定,去醫院檢查一下就好了,別擔心。”瀋州剋制呼吸安慰道
“我不會要死了吧,”曲年感覺自己肢體像是移位了一樣,艱難道:“太疼了,實在是太疼了,我快受不了了。”
“不要亂說話,到了,我抱你下去。”
車剛一停穩,瀋州就迅速地把曲年抱了下去,擔架已經在門口了。
一旁的醫生立馬聽了一下心跳,他之前跟過曲年的治療,知道曲年的情況,當機立斷通知說先拍片,隨後判斷要不要手術,因為胎兒還沒足月。
“能給我先打麻醉嗎?”曲年覺得自己的鎖骨此刻就像是架在脖子上的兩把刀,哪哪兒都不舒服,他努力睜開濡溼的睫毛顫抖道:“太疼了,我要受不了的,真的受不來了。”
他瘦太多了,現在連尖叫大喊發洩痛苦的方式都被身體剝奪。
瀋州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眼眶慢慢變紅,不停地低聲和他說話:“年年,馬上就好,馬上手術的時候就可以打麻醉了。”
方文修在五分鐘後趕到,看見拍的片子後,表情嚴肅地看了一眼瀋州然後對旁邊的醫生說:“準備手術。”
護士拿著手術單過來問:“請問誰是曲年的家屬,麻煩過來籤一下字。”
“我來。”瀋州迅速地拿過筆,但填到和病患關係的時候卻頓住了。
“配偶、哥哥還是孩子的父親?”護士催促道:“麻煩快一點。”
都不是,瀋州握緊了筆。
護士瞧出了端倪,為了避免後面的醫患糾紛,她只好請示一邊的方文修:“要上報醫務科和分管院長嗎?”
一直半闔著眼的曲年忽然艱難開口:“讓他籤。”
護士還試圖解釋:“曲先生,我們只有直系親屬或者是近親屬才可以,不然我們要上報——”
“就、讓他……籤。”曲年像是硬撐著憋著最後一口氣,隨後看著瀋州斷斷續續地吐了出來:
“孩子是他的。”
這句話,這個從始至終都是他們矛盾點爆發點的訊息就這樣在這種情況下被曲年說了出來。
“我的?”聽見這句話後瀋州像是被閃電劈中一樣,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他道:“怎麼會是我的,我看過親子鑑定。”
是曲聿遠的。
他當時沒有看親子鑑定的打算,是鄒映直接告訴他的,而所謂的檢查報告就那樣放在桌子上。或許是在看之前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所以他並不詫異,只是有著塵埃落定的痛苦,沒想到是假的,他從未想過。
曲年疼的額髮全部汗溼,要不是實在沒力氣笑,他真的要好好的笑出聲,看著瀋州那震驚樣子就知道鄒映給他看的肯定是假的那份。
那兩份日期完全不一樣的親子鑑定曲年在香港看到的時候立馬就吐了,隨後才反應過來真假,曲聿遠的那份不難想出是誰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