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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體並不柔軟，和尋常姑娘身上暖暖甜甜的脂粉味不同，鳴煙鏵就連身上的味道都和那張臉上的神情一樣，寡淡清冷。拖著自己的雙臂雖然纖細，卻極有力量，殷旬毫不懷疑只要她動動手指就能把自己碾碎。

他捂著唇又咳嗽了一聲，緩和過來後，他才覺得喉中的味道有些奇怪。

&ldo;煙鏵給我吃了什麼？&rdo;

&ldo;還魂丹。&rdo;鳴煙鏵抱著刀站在一旁，手指在空中劃拉兩下，現出塊金色的薄膜，&ldo;你這個樣子別說去西南，就連傳書都有些困難。你說我寫，印上章子他們會認識嗎？&rdo;

&ldo;還魂丹……&rdo;

&ldo;嗯？&rdo;正準備聽寫的鳴煙鏵沒反應過來，&ldo;什麼？&rdo;

殷旬低著頭，兩側的頭髮垂落，遮住了臉上的表情。他攥上女子的袖子，良久輕笑了一聲，&ldo;沒什麼。&rdo;

計劃太過順利，突然就索然無味了起來。

殷旬想，鳴煙鏵這類人，他以後再也不想招惹了。

腦子跟石頭一樣的蠢貨，三界之中，蠢得屈指可數。

……

接連兩次不間斷地刺激魔力，隨之湧來的副作用把殷旬折騰的差點成了廢人。西南亂得一塌糊塗，鳴煙鏵本來打算回去的行程也耽擱下來。

她不得不再給自己的頂頭上司請假，衛黎批准了，也扣了她十年月俸。好在鳴煙鏵最近除了要養一隻小鳥，也沒什麼別的開銷。

鳴煙鏵近乎寸步不離地守著殷旬，兩人雖然不久前還差點鬧翻，但話一說開後，關係反倒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畢竟之前只是殷旬刻意的討好，如今坦言，就像戳開了漂亮卻朦朧的窗紙，相處起來多了許多真切。

但落實到具體表現上，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

&ldo;你在幹什麼。&rdo;鳴煙鏵從屋裡走出，第一眼就看見了蹲在地上的殷旬。

&ldo;看。&rdo;殷旬手裡拿著根軟樹枝條點了點面前的土地。

地上是排著隊搬家的螞蟻。

兩人離開了魔宮，又回到了第二次見面時的小院子裡。聽說院中的那口溫泉可以療傷，殷旬每天都要下去泡一泡。

鳴煙鏵跟著蹲到他身邊，一起低頭看排著隊的螞蟻。

&ldo;煙鏵見過螞蟻窩裡面的樣子嗎？&rdo;殷旬忽然開口。

&ldo;沒有。&rdo;

&ldo;我見過。&rdo;他笑道，&ldo;換算成我們的屋子的話，不比魔宮小。裡面的房間各有其責，安排的非常明確。排水、通風都做得很好，不過就算是被水淹了，螞蟻們也能在水裡活半個月。&rdo;

鳴煙鏵側目，&ldo;你去過？&rdo;說得跟真的似的。

&ldo;嗯。&rdo;殷旬拿著枝條尖尖碰了碰咬著白色碎屑的一隻螞蟻，&ldo;從前無聊的時候，我幻成螞蟻混在螞蟻隊伍裡溜進去過。&rdo;

他轉頭對著鳴煙鏵露出了開心的笑容，&ldo;女王很中意我，差一點就要侍寢了。&rdo;也不知道他在開心個什麼。

鳴煙鏵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道，&ldo;你確實長得漂亮。&rdo;

&ldo;皮囊罷了。&rdo;殷旬擺手。戳破了這層外皮，裡面是個什麼東西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ldo;說起來，我都沒有見過你招人侍寢。&rdo;鳴煙鏵學著殷旬的樣子拿枝條去戳螞蟻，還沒戳到螞蟻就爬得遠遠的了。

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