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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江愁楓用一種很有經驗的過來人的樣子，對著殷旬語重心長道，&ldo;你不懂，女孩子都是喜歡亮的東西的。像什麼煙花爆竹花紙燈，她們對火天生嚮往。&rdo;

殷旬受教地點點頭，&ldo;那看來確實有必要養些御火的小東西。&rdo;

&ldo;師兄，那是女孩子，我現在已經是個女子了。&rdo;煙花定定地看向殷旬，要求他把中間的&ldo;孩&rdo;字去掉。

&ldo;差不多，差不多。&rdo;殷旬安撫地拍了拍煙花的手，目光沒有從江愁楓身上移開，&ldo;令妹除了喜歡這些，還喜歡什麼嗎？&rdo;

他微微蹙眉，露出失落的神色，&ldo;煙花兒總是乖巧地什麼都不和我說，我這個做師兄的，到現在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麼。&rdo;

江愁楓握著長。槍直視殷旬，沉聲道，&ldo;你是在炫耀？&rdo;炫耀你家孩子很乖麼。

&ldo;沒有怎麼會。&rdo;殷旬笑著，&ldo;主要還是想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喜歡什麼。&rdo;順便炫耀一下。

但是實心眼的江愁楓並沒有聽出後半句，他很認真地想了想，搖頭道，&ldo;妹妹已經四百歲了，鳴仙子才一百多點，不同齡。&rdo;

&ldo;但是，我記得她小時候是很喜歡看話本的，到現在也很喜歡。&rdo;

&ldo;哦？&rdo;大師兄露出了很感興趣的神情。

煙花抿了抿唇，她有了不好的預感。從前每次出現這種感覺後的一刻鐘，自己的手裡就會多出一串山楂串串。

殷旬和江愁楓就話本的話題談論了許久，大師兄感覺自己學到了新的東西。

一旁的煙花倒是聽得心不在焉。

&ldo;雖然她喜歡，但是有些還是不能給她買的。&rdo;江愁楓還是個很有原則的哥哥。

&ldo;比如呢？&rdo;殷旬問道。

&ldo;比如一些寫男歡女愛的話本，裡面有許多描寫床笫之歡的詩詞。她一個小姑娘一時看不懂，還以為自己學了什麼好東西，每天跑到山上假裝自己是吟遊詩人。&rdo;

&ldo;那可真是……&rdo;殷旬一陣唏噓。

&ldo;還有一些字寫得醜的也不能買。小孩子看樣學樣，也會照著醜字去學的。&rdo;

&ldo;我從前倒是沒注意過這個，不過也不是什麼難事，買來我再謄抄一遍就是了。&rdo;

&ldo;不行，我以前也這麼幹過。但她非說我沒經過筆者的同意就不能這麼幹。&rdo;

&ldo;這是為何？&rdo;

&ldo;不清楚，小女孩心裡的想法就是這般奇奇怪怪的。&rdo;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原本話還不算太多的江愁楓一提起自己的妹妹忽然就滔滔不絕了起來。這一聊就是聊到了下午，在煙花已經盯著那個鳥背兩個時辰之後，江愁楓終於對著兩人辭行，離開了鳴峰。

走之前他還有些戀戀不捨，這是第一次有人願意聽他講妹妹，還會和他進行討論。

江愁楓非常高興，打算下次還要來找殷旬。

江愁楓見到容想雲的時候還保持這樣的好心情，於是聽了一下午吵鬧聲的容想雲覺得很不平衡。她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斜著眼問，&ldo;怎麼著，在玄鴻門見到你情妹妹了？&rdo;

&ldo;不是我的情妹妹，是殷旬的小師妹。&rdo;江愁楓嚴肅地糾正。

容想雲翻了個白眼，傻大個就是傻大個，什麼玩笑開起來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