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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愣了愣，然後彎腰行禮，&ldo;大師兄。&rdo;

&ldo;嗯，&rdo;殷旬頷首，對著衛黎道，&ldo;下課了嗎？&rdo;

&ldo;是。&rdo;

&ldo;那麼，我們走吧。&rdo;

衛黎看了眼煙花，&ldo;我先和師兄走了，明天來找你。&rdo;

&ldo;哦。&rdo;煙花點頭，站在原地抱著自己的劍，看著溫柔的男子牽著衛黎愈走愈遠。

&ldo;今天上課累嗎？&rdo;

&ldo;不累。&rdo;

&ldo;大師兄應該告訴過你，不要太逞強。&rdo;

&ldo;勞師兄掛心，都是些常規訓練，不會耽擱晚上的修行。&rdo;

&ldo;總是這麼聽話自律，師兄偶爾也想看看衛黎撒嬌的樣子啊。&rdo;

。……

女孩緊緊地抱著劍站在原地，背後是漸沉的夕陽，殘血一般。

她久久的站著，直到秦易文找到她。

男孩看著在巨大的夕陽下的瘦小女孩，握緊了身側的雙拳。

他蹙眉道，&ldo;大師兄來接衛黎了？&rdo;

&ldo;嗯。&rdo;女孩的臉上露出羨慕，&ldo;我要是也像衛黎一樣優秀就好了。&rdo;

秦易文垂眸，衝著她笑了笑，&ldo;會的，只要努力修行，你一定會比衛黎優秀，到時候大師兄也會親自教導你的。&rdo;

他心裡卻是明白，那是不可能的了。

有時候，天賦實在是努力更重要。

煙花入門以來的刻苦努力不輸任何人，可她只是個小村子裡出來的雙靈根。這樣的資質玄鴻門比比皆是，宛如草芥。

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ldo;走吧，去吃飯。&rdo;

&ldo;好。&rdo;煙花點頭，邊走邊和秦易文商量，&ldo;今天南宮先生講的我又沒聽懂……你能不能再教教我？&rdo;

&ldo;當然。&rdo;

秦易文頷首，餘光朝殷旬的院子遙遙一瞥，裡面神色莫名。

後來想想，秦易文對殷旬的偏見，或許就是從這裡埋下的種子。

然而沒有人會覺得殷旬偏袒衛黎有什麼不對，這次收下的兩個孩子，煙花不過是雙靈根的孤兒村姑，衛黎卻是得天獨厚的變異冰靈根衛家出身。

在面對師長前輩時，衛黎總是恭敬有禮，內斂有加；而煙花總是一副呆呆的表情，什麼好聽的話也不會說。

各項考核，衛黎總是甲等中的甲等，博學多識，閱覽群書；而煙花連南宮樂的考試有時候都通不過。

衛黎年紀小小就表現出了驚人的領導能力和冷靜的分析能力，而煙花只會跟在後面聽從衛黎的指示。

這樣的兩個孩子，選擇哪一個去培養，簡直是一目瞭然。

殷旬不是他們的師父，只是師兄，選擇更優秀的小輩傾注精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第一世的殷旬，目光總是朝向更遠大的天下蒼生，而忽略了那個總是用期翼的眼光偷瞄自己的小姑娘。

第二世的殷旬看到了第一世衛黎的優秀，更是花了無數時間想和衛黎培養起深厚的感情，希望衛黎能在長成之後站到自己這一邊，而不是對立面。

他無法對自己上一世最喜愛的孩子下手，又害怕一旦衛黎成為了他的敵人就會使復仇多一個阻礙。

這樣一來，他更加忽視了衛黎身邊另一個孩子‐‐那個抱著劍低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