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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心點。&rdo;衛黎頷首，抱著劍倚樹休息，&ldo;快些回來。&rdo;

&ldo;嗯。&rdo;

煙花轉身，待身後的樹木遮住了衛黎的視線之後，她飛速朝之前的地方掠去。

餘光掃視四周，於右前方瞥見了幾團人影。

女子隱去聲息，不動聲色的觀察前面的情況。

前面的情況，有點超出煙花的想像。

只見前方的地上，兩三個邪修模樣的人壓著一個白衣男子，做著煙花只在書上見過的動作。

煙花愣了愣，這是在……雙修？

那她是不是打擾了別人？

正打算默默離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看見的煙花，突然聽見了男子撕心肺裂的尖叫。

不要……

不要過來……

殷旬緊緊了閉上眼睛，他不想這樣的自己被她看見。

不管精神再怎麼不願意，可是夢境還是按著歷史的軌跡緩緩推進。

煙花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好像從前三長老跟她講過，雙修確實是會發出聲音的。

但是……是這麼痛苦的聲音嗎？

衛黎也學過，他那麼聰明，應該知道的多些。

要回去問問衛黎嗎？

煙花正打算轉身回去問問衛黎再過來，卻嗅到了濃鬱的血腥味。

算了，反正是邪修，想來想去好煩，直接殺了吧。

正沉浸其中的邪修們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刺中要害，紛紛軟倒了下去。

身後的痛楚緩下，殷旬抬頭，朦朦朧朧的看見了握著長刀的女子疑惑的看著自己。

&ldo;你看起來不像邪修。&rdo;

並不是疑問，女子兀自肯定的點了點頭，&ldo;我不殺你。&rdo;

殷旬狼狽的趴在地上，像是一隻遍體鱗傷的瘦犬，他深深的把臉埋在土地中。

不要認出他……不要認出他！不要認出他！！！

&ldo;要治療嗎？&rdo;神經大條的女孩卻直接蹲到了男人面前，歪著頭好奇的看著他。&ldo;你看起來很虛。&rdo;

殷旬咬牙，如今的他，已經被邪修擄去了二十年。

整整二十年的凌虐，自然體虛無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體好用，被那些邪修用藥吊著一口氣，早就活不下去了。

殷旬的鼻尖深深陷入泥土中，一言不發。

煙花就蹲在他面前，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一言不發。

兩人相持許久，直到身後傳來踩踏枯枝落葉的腳步聲。

煙花回頭，看見來人才想了起來，&ldo;啊……衛黎。&rdo;

衛黎掃了眼面前的情況：兩三個邪修的屍體，女孩面前一個生死不明的男人。

&ldo;你又搗亂。&rdo;他嘆了口氣，&ldo;現在可以走了吧。&rdo;

&ldo;對不起。&rdo;煙花對著衛黎道歉是很熟練的，&ldo;要救嗎？&rdo;

衛黎跟著打量了一會兒面朝下的狼狽男人，然後道，&ldo;留點丹藥，走吧。&rdo;

&ldo;哦。&rdo;煙花點頭，依言照做之後起身。

殷旬聽著兩人的腳步愈走愈遠，間或伴隨著交談的聲音。

&ldo;衛黎，你生氣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