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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傳來一聲嬌脆的辯解聲，眾人同時扭頭，數十道視線落在那紅衣小姑娘身上。正是第一天來在食堂鬧事的小女孩，也是在爬後山時，屢次被煙花氣死的小姑娘。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急忙捂住了嘴巴。

南宮樂皺眉，&ldo;到底怎麼回事，你之前不是說看見他們二人子時出去的嗎？&rdo;

&ldo;對對對，是子時。&rdo;她眼神有些飄忽起來，小手攥著裙子連連點頭，&ldo;我是上茅廁的時候看見的，才沒有出去！&rdo;

衛黎看向她，&ldo;我和煙花就住在大門附近，你則住在院子中部靠北處。大門在南而茅廁在北，原來你是習慣從屋子走到大門口再穿過所有學子的寢屋去上茅廁的嗎？&rdo;

&ldo;我、我、我……&rdo;小姑娘白嫩嫩的臉和眼睛被急的泛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ldo;夠了！&rdo;南宮樂一拍桌子，&ldo;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立刻給我解釋清楚。玄鴻門不收撒謊的弟子。&rdo;

衛黎朝南宮樂直直的一鞠躬，&ldo;先生，弟子昨日和煙花與卯時至亥時在劉肆先生的院子中練劍。絕無半點私心綺念，弟子不敢有任何欺瞞，您若不信，弟子願意請劉肆先生過來當面對質。&rdo;

煙花跟著鞠躬。

南宮樂見此，沉吟片刻，&ldo;凌悅玥，你可還有什麼要說？&rdo;

小姑娘早就方寸大亂，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抹掉眼角的淚水，輕輕的搖頭。

&ldo;欺瞞師長，陷害同門。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的心腸，按本門規矩，應該立刻將你逐出師門！&rdo;南宮樂眉頭緊皺，滿臉怒容。

&ldo;對不起先生！我錯了，您不要趕我走！求求您！&rdo;根本沒想到後果會是這麼嚴重的凌悅玥頓時就哭出來了，&ldo;我以後、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rdo;

南宮樂暗嘆一聲，&ldo;念你是初犯，便從輕處罰。&rdo;

&ldo;半月之內，將門規抄寫十遍給我，直到抄完之前，你都去走廊上站著，不許進我的課堂。&rdo;

&ldo;謝謝、謝謝先生……&rdo;

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凌悅玥一邊抹眼淚一邊拖沓的往門口走去。

路過煙花的時候，重重的哼了聲。

然而用力哼的時候小姑娘沒控制住，剛好打了個哭嗝兒，於是變成了很大的一聲‐‐

&ldo;嗝兒‐‐&rdo;

響徹課堂。

☆、第八章

回去的路上，衛黎很耐心的教導煙花，&ldo;先生批評你的時候，千萬不要反駁。就算覺得他說的不對，不要和他唱反調。&rdo;

&ldo;為什麼。&rdo;煙花眨巴眼睛表示不懂。

&ldo;沒有為什麼。&rdo;

&ldo;好吧。&rdo;煙花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們並肩走著，直到煙花到了屋子門口，她習慣性的抬頭想和衛黎道別。

然而抬起的額頭上卻突然一熱。

衛黎碰了碰小姑娘額頭上的紅痕，那是今天被南宮樂砸過來的書脊角磕傷的。

&ldo;痛嗎？&rdo;

煙花搖頭。

&ldo;我母親說女孩子臉上是不能有傷的。&rdo;他收回手，&ldo;你先去吃飯，一會兒我找到了傷藥給你送過來。&rdo;